皇上听着,亦感觉心旷神怡,心中喜不自胜。

这话倒是不假,风毅这两大哥的极快,多次出征皆推委不去,今次更是一听到燕北的名字就吓的赶紧承诺和大栗缔盟,的确和他之前的行事气势大相径庭。

皇上长叹了口气,“张大人,你的热诚之心六合可鉴,就在方才那一刹时,朕灵感突发,豪气盈胸,俄然就明白了一个事理,大丈夫遨游六合,自该与雄鹰为伴,我们就信燕北一回,着宋玉领兵十万助燕北拿下大栗,不必比及明日,叫他马上领兵解缆。”

皇上点点头,“倒是也有些事理,只是太子……”

此时恰好太医也赶来了,当即给张大人看伤,唏嘘道,“回禀陛下,张大人身子孱羸,力量不敷,这一撞虽擦破了头,干脆于性命无碍,好好歇息便可。”

张载双手恭谨地接过,将宣纸卷成卷,一遍擦着额头一边发展着出去了。

“皇上贤明!”张载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长跪不起,“微臣替那些即将出征的将士们伸谢皇上的贤明盛举,皇上珍惜将士,实乃南凉之大幸!”

“只是太子微风灵雀那边……”

皇上忙展开眼,“张大人这是做甚么?甚么死不死的,有话好好说,朕又不是听不得劝的昏君。”

“哦?此话怎讲?”

张载俄然神情激愤,大义凛然:“陛下!微臣晓得风灵雀歪曲微臣乃燕北间谍,微臣受辱不打紧,只情愿以死明志,换得南凉能与强者缔盟,换我南凉百世安宁,陛下,臣这就去了!”

“今晨在落英殿上,微臣瞧着风灵雀那丫头很不诚恳,几次朝太子递眼色,两人端倪传情,眉来眼去,想来太子不过是心善,想为风灵雀出头,这才主张缔盟大栗。”

“陛下!您好好想想!燕北和大栗孰强孰弱?明知大栗必败却仍出兵援助,求得一时苟延残喘,但是战事胶着,再拖上个三年五载,十万十万的将士往火坑内里扔,我们南凉迟早要被大栗给拖死,到时海内凋敝,民不聊生,还是逃不过一个灭亡的了局,反观燕北呢?兵马强大,我们雪中送炭,助他快速攻陷大栗,届时结下这段磨难之交,他们念着我们的兄弟交谊,必会遵循承诺,何乐而不为呢?”

“皇上!太子纯善,那里晓得人间民气险恶,这疆场当中尔虞我诈,神鬼难测,岂能一言盖之。更何况太子之言也一定当真发自肺腑。”

“嗯……”他二人自小便青梅竹马,更是早早便定下了婚约,太子迟早是要娶风灵雀的,若当真如此,殿上为她说话得救,意气用事,也的确很有能够。

张载俄然跪伏于地,痛心疾首道:“陛下,臣情愿尸谏,请您三思啊!”

皇上点点头,倒也是这个理。内心欢畅,一扬手,就将新奇出炉的好诗赐给了张载。

“实在燕北当真有那么可骇吗?也不见得吧,就说风毅的老母亲,祝老太君吧,当年四十不足的妇人尚能赶的呼和汗王屁滚尿流,更别提现在的覃燕行等人不过二十余岁的毛头小儿,只要风毅肯拿起枪情愿御敌,那些小狼崽子,底子不敷为虑。若当真燕北来犯,大不了再叫风毅将他们赶走就是了,风毅将军纵横疆场这么些年,从无败绩,皇上信不过微臣,还信不过风老将军吗?”

殿内一阵慌乱,皇上被张载满脸鲜血的模样吓软了脚,又感觉张载以死明志实在可歌可泣,悲从中来,感情彭湃一时没法宣泄,泪眼婆娑中,俄然有了诗意,快速转到一旁的桌子上,铺好宣纸一气呵成,当即成诗一首。

说完,俄然人弹了起来,朝着一旁的柱子上猛劲撞去,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张载满头鲜血的倒了下来。皇上被他吓了一跳,“张大人!张载!哎呦呦!你何必来哉!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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