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可碎不成弯？哼，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
这个声音莫缺已然听出，不是别人，恰是那曾在古境以外，曾对他言腔调侃的无量山弟子，楚凡。
山顶之人，似要将石墨压垮为止，想要逼他屈膝，将他压得跪地。
“嗡！”
楚凡看到莫缺身后其他三人，冷然道：“前次我退走，是事出有因，但此次在我的修炼道场，即便你四人联手，我亦无惧！”
“不好！”江青惊呼，身形爆射而出。
“这是无量山的无量尺！”燕盈的神采也很丢脸，道：“一把尺，可丈无量六合，尺中重量，便是我们合力也一定能够接受！”
先前看起来沉重非常的黑尺，在他这一甩之上，笔挺向上，飞向山顶上的楚凡。
它看起来轻飘飘，也并不庞大，只是缓缓从山上飞落，向着石墨渐渐飞去。
这一把尺子，不但有地之厚重，更是有天之高远。
无量尺，丈无量六合。
石墨吐血，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衫。
江青和燕盈都没有劝他罢休，因为他们都晓得武道之人，骨可碎，不成弯。
但是，即便骨碎，石墨仍然没有罢休，身形也还是笔挺。
石墨瞻仰山颠，大声道：“可敢下山，与我一战？”
“莫缺！”看清面前之人后，石墨暴露愧色，“我……不是他的敌手！”
山上那声音嘲笑，随后，山顶上神光一闪，一件器物从山颠飞落。
没有言语，石墨这一脚，就是最好的言语。
“你先带石头退到一旁。”莫缺对江青说完，目光转向山顶，大声道：“我在古境外曾说过，你死以后，我会给你立碑，本日，特来实施！”
以此尺之重，这一砸石墨即使不死，也会被此尺压于身下，对武道之人来讲，这是奇耻大辱。
莫缺摇了点头，道：“你记着，武道之人，能够死，能够怕，但不成以退，更不成以怕！你未曾退，亦未曾怕，对得起本身，亦对得起武道之名！”
只听又是咔嚓一声，石墨另一只手，也收回了清脆的断裂声。
“凭你这蝼蚁，也敢闯我山头？”
石墨心中这才好受了些，起码他重拾了武道那份铁骨，起码此次他没有如之前普通，一味退避谦让。
但他不肯屈膝，也不肯罢休，紧紧托住那把尺子，身材已有大半沉上天下。
两只手臂皆断，石墨本来举在头顶的黑尺，当即对着他的头直直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