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仿佛从天而降般拖住了将近跌倒的柔依,那人一手托着一袋银子,“放了那人,这是我家公子给的银子。”</dd>

“啪”又是一鞭子下去。

本来驾着驴子的车夫,因为门路大半被占有只好下车牵着驴子往前走,柔依看着那些浑身是伤的仆从们,本来是想怜悯的,但一想到他们都是犯了事的极刑犯也就豁然了。

“别别别,官大爷,求你放了我二哥吧。”她一焦急就拦住了那官差的来路。

去獠牙村的路很近,她和豆子妈步行都走过一回。

“敢拦官差的路,你不要命了是吧。”那官差一个反手将她一推就推出了几步远的间隔,差点就要摔在了地上。

“这么多犯人我们如何晓得,被送去做义奴的不是杀了人偿命就是被抄了家的极刑犯。”这位官差扬着皮鞭指了指这一堆人群。

她只是一扫,便清楚地瞥见了仆从中的暗夜,明显暗夜已经看不见她了,端王爷一死,统统和端王爷有关的人都要死,暗夜武功高强,已被挑断了脚筋,连走路都有些困难,双眼也不晓得受了甚么酷刑,眼皮下都是干枯的血液,看着本身熟谙的面孔变成那样,心房还是不由一颤,唉,这就是命。

“不是的,我是被抓来的,我是被抓来的。”裘世进挣扎着解释。

“走啊,快点,我叫你快点,快点。”

“泊车。”柔依本来只是看了几眼同在行走的仆从,却因为那人的几声叫喊不得未几看了几眼,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阿谁被挨打的人不就是裘家的二少爷裘世进吗?她跳下板车绕到他身边,那人不是裘世进是谁?一道道鲜红的伤口被乌黑的肌肤衬的更加刺目。

“叫毛啊叫,你再叫,再叫打死你。”鞭子一下下狠狠地抽在他身上,他疼的上跳下窜的还不健忘朝柔依这边挣扎,“mm,mm救我。”

“我们可管不了这些,我们只是卖力押送这些仆从上边陲的,你有冤情上京中告御状去啊。”那官差不耐烦地朝领队的挥了挥手,“从速的上路了。”

“妹.mm,mm。”一仆从俄然挣扎起来,两位官差的鞭子毫不包涵地落了下去,“mm,mm。”他的叫声引发了一阵阵的骚动。

“裘世进?”想来也好几年没见过裘世进了,相逢竟然是在如许的环境下,“这位官爷,这位官爷,叨教我二哥犯了甚么事?”她拉住又要一鞭子下去的官差。

“快点,快点,都叫你快点了。”这位官差还算仁慈,嘴里催促动手里的鞭子还没下去。

火线黑压压的人群中传来呼喊声,柔依问拉车的车夫才晓得,本来这些官差在逃犯人上边陲做义奴,随行的官差手里各个拿着皮鞭,一声声地鞭打着那些仆从们,那些仆从略微慢了点没跟上,皮鞭就落了下去。

“这位官大哥,官大爷有话好好说啊。”柔依急了,“他真的是我二哥,我二哥这小我好吃懒做,虽说整天游手好闲的,倒是怯懦如鼠,别说杀人放火了,就是偷个包子也双腿发软跑不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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