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太半跪下身子,拉着苏富泽的衣摆,泫然垂泪,“妾身……妾身是无辜的!妾身并没有给郡主的药材内里加过火参。并且雪素的事情,老爷你都忘了吗?”
陈姨太脚下一绊,跌跌撞撞扑在了床榻边,手指触碰到干枯的血迹。她昂首往前面一看,就看清云容郡主青白的面庞,衣服已经换过,但是心口前留下了一个陷出来的洞穴。在她尸首不远处放着一把剪刀,银剪刀上一样遍及着紫红色的血迹……
苏夕颜让院子里胆小的丫环给郡主小殓,又让人请来了管事设了账房,专记丧礼的支出开消。
碎雪轩的姬妾们最早过来记念,陈姨太是最后过来的。她过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微红,一副不堪悲戚的模样。
她……她竟是他杀而亡的!
府中接连办了两场丧事,苏富泽的表情可想而知。
几房姨太见陈姨太被打得不幸,有几个还想为她出头,都被苏夕颜的目光制止了。
苏富泽掰开她的手指,用力将陈姨太推开,苏富泽怒极反笑:“你还要抵赖?火参是夕颜发明的,她还曾去过你的凝香楼,你若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我现在就把你身边服侍的人找过来劈面诘责!我一向看错了你,觉得你是和顺仁慈的,哪怕偶尔用点小战略争宠也无伤风雅,没想到你会如许暴虐!这后院再让你筹划下去,不知另有多少人要丧命……”
她对屋中凭吊的丫环姨太道:“你们先随我出去,父亲有话要伶仃对陈姨太说。”她想苏富泽之前有多宠嬖陈姨太,现在对她就有多绝望!
陈姨太在梨花桌子面前坐下,一只手抚过本身的心口,“我也感觉是一件功德,但是我眼皮不知怎的跳得短长,总感觉云容郡主死得不平常。”
“你还在抵赖!”苏富泽怒喝一声,统统的怒、统统的悔像是岩浆般喷薄而出,他毫不包涵地一把抓过陈姨太将她推到了床榻边,“你看看清楚,她是如何死的!”
陈姨太口不择言道:“大蜜斯身边的丫环见妾身的人与院外小厮私会,才来了妾身的凝香楼……但这些事只凭大蜜斯的一面之词如何能信,或许是大蜜斯要谗谄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