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所言,慕容决放声大笑,如许的笑声让慕容天泽都感觉不寒而栗。

吱呀吱呀踩踏雪地的声音此起彼伏,竟有一批军队向皇宫中涌来。

天命,统统皆是天命。人力不成反对。

“甚么?太子他……”慕容天泽再没有力量说完剩下的话,他眼睛直勾勾地睁着,嘴里吐出的泡沫已变成了血粉色。

“八岁那年我没有死,我就想好要返来,向你们慕容一族讨回统统!我娘亲的血骨还残留在御花圃内,我不会让她白死!”慕容决近乎妖异的面庞间闪现起戾气,声音冷若冰泉,带着一丝残暴杀意。

慕容天泽在喃喃自语:“不会的,璃珞不会……”

慕容璃珞手握银枪枪杆重重地砸在地上,声音儒雅还是,不掩矜傲逼势。穿过飞舞的雪帘传入大殿当中来回碰撞。

“你连父子之情都不顾,我为甚么要顾兄弟之情?慕容夜渊身故意疾,本来就活不久,每日靠药材续命,何必要苟活在大家间?”慕容决调侃说道,“他已在在鬼域路上等你了父亲……”

苏夕颜望着他,慕容决计中的恨意远比她设想中的更加深沉凝重。

时候像是被无穷拉长,琉璃灯罩中的光影扑闪,廊外铅雪压重。

风裹着雪,吹迷了谁的眼,又吹迷了谁的心。

难怪慕容决会笑他,这平生没有做过一件对的事情。

慕容决垂首望着他,不急不缓地在澄泥砚中碾开墨迹,宫殿的大门俄然间被人推开,干冷的碎雪随风涌入。

慕容决乌黑的凤眸比内里的雪夜更加寒彻,“你觉得这些就是我想要的?不!我想要的一向是你的命。其他的人在你眼中皆无足轻重,你在乎的唯有你本身,另有这天下。”

“民气无常,皇家无父子,更何况是在权力的引诱下。”慕容决从袖中拿出一卷筹办好的圣旨丢在了他的面前,“这份圣旨你若不写,今后代间再无北国,有的只是辽国的附庸国。慕容天泽你考虑清楚了,是否想做慕容一脉最后一任亡国之君。”

这三个官员身上看不出有甚么伤,但认识都有些崩溃,一瞥见慕容决就从速以头贴地。

慕容决言简意赅说道:“太子翅膀,他们手上都有太子与辽国暗里买卖联络,企图逼宫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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