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恰是吏部尚书、内阁首辅吕墨麟的府邸。
这的确就是悬在脖子上面的狗头铡啊!
“本想本日再密查些别的内容,再一并交给二皇子……”
“你肯定是二皇子?”
“当然!”
“谁知……”
霁月瘫跪在齐啸风的面前,说话已经带了几分哭腔。
齐啸风咧嘴一笑。
“但你要一五一十的奉告我,这半年来,你都给老二汇集了甚么谍报!”
霁月吃惊至极,乃至思疑本身听错了。
“只不过……”
“这一招,叫做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他自称偶然夺嫡,每天不是和一众文人骚人在府上编书,就是开设席席,欢迎门客。
“殿下,您……您肯定要这么做吗?”
霁月老诚恳实答复道:“禀殿下,您之前喝醉时说过,这些银票还留在东宫账房中,分文未动。”
如果被渊帝发明,别说太子之位不保!
“二皇子晓得您常常出入暗香楼,便将妾身提早安排在了那边……”
“很好!”
这个女人很聪明,在恰当的时候,做出了精确的挑选。
“这份明细现在那边?”
“乃至您打仗过甚么人,妾身也都要事无大小,全数向二皇子汇报!”
望着泪水涟涟、语气诚心的霁月,齐啸风晓得,她并没有对本身扯谎。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齐啸风的盗汗刹时就流了下来。
好好好,你牛逼……
霁月声如蚊呐。
门匾上书龙飞凤舞、力道遒劲的两个大字——
霁月点头如捣蒜。
“外公,您说太子明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齐啸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原主也真是简纯真粹到了必然的境地,除了玩乐以外,竟底子没甚么好让人监督窥测的!
“殿下,妾身已经是您的人了,也早已将统统都对您和盘托出!”
事已至此,本身已经没有别的挑选!
谁知这个太子竟然脾气大变,变成了本身完整认不出来的模样!
原主这些年来贪的银子,竟顿时就要赶超国库的存银了。
“除了跟随您以外,妾身已经毫无退路!”
……
此处乃是都城贵族的居住地。
齐啸风举目望着面前衣衫不整的霁月。
二皇子?
“你该不会已经交给老二了吧!”
只不过齐啸风做梦都没想到。
齐啸传闻言有些欣喜,这个原主倒也不算是无可救药嘛!
你说夺少?!
他将那本厚厚的帐本捏在手中,仿佛捏着的并不是甚么为人所不齿的弊端,而是一件反败为胜的绝佳利器。
霁月却一板一眼地摇了点头。
齐啸风:“……”
当下除了挑选她以外,齐啸风仿佛也没有多余的选项!
“如果有了这些银子充盈国库,届时不管修河堤还是造火炮,都充足使我大渊敏捷生长起来了!”
正厅内,一名青年身着浮光锦制成的淡青长袍,正焦心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
霁月赶紧摇了点头。
“不对,快把这名单给我拿来!”
齐啸风的脑海中,刹时闪现出一张诚恳巴交、乃至带了点窝囊的面孔。
“殿下如何奖惩妾身都能够,只求殿下能给妾身留一口气,让妾身给祖母养老送终……”
“一共……一共三百五十万两银子……”
一时候,齐啸风也不知本身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您说了,这些银子都要留到您即位以后,用来充盈国库!”
齐啸风心对劲足地点了点头。
“本来拔除他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他本日这么一搅,竟又让父皇收回了成命!”
“从那以后,您的一言一行,妾身都要一一贯二皇子禀明。”
“霁月,我能够信赖你吗?”
“快,快把速效救心丸……”
霁月话锋一转,“您这些年来收取的贿赂明细,倒是被妾身偶然间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