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上石不动便可。”白芷苏看着杜停杯:“有我和金面佛在,他们也不敢多说甚么。你如许一个废料模样,去了怕是给人家乱刀分尸。”

“走吧,芷苏,陪我走上这一遭。”

张借身后站着七八个同属太公冲一系的中层头子,他们纷繁瞋目圆睁,眼眶欲裂。

张借一声嘲笑:“实在也不必找了,清楚就是你那主子再也忍不住了,到底是骨子里的伪君子,吞了我们的家业不说,现在终究连人有也要动手了。”

白芷苏目光看向“大开碑手”田雍和“丧乱剑”高成峰,女人天生的直觉让她感觉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朴。

连云寨高低十三位当家,只要他和八哥“焚心手”焦洪、十哥“过墙梯”天孙隐是太公冲一系,剩下的都是杜停杯的喽啰。

牛首令乃是太公冲用来号令雷霆崖的令牌,不过早就已经拔除,改由十三位当产业中专门采选出一人担负头领。

“我说过了,我也很焦急,债中高低已经有很多人在找了。”

“大当家的,你这身子怕是不可,更何况还没查出是哪个龟孙……”

杜停杯从一旁桌子上摸起一根竹杖长舒一口气。

“义气?你们也晓得义气。”

张借早就忍耐不住。

茅冰城眯起眼睛,悄悄摆了个手势,站在殿外的“大开碑手”田雍立即了然,迈开步子直奔草芦而去,眼下这个场面,起码要让大当家来拿主张了。

两边本来就有些水火不容的意义,只是杜停杯和太公冲两人说是豪杰相惜也好,说是虚以委蛇也罢,两边还能保持下来。

茅冰城一拍桌子:“二哥找不到人,我老五一样忧心,不是只要你一小我担忧二哥。”

“我去见见他们。”

矮小的高成峰一脸慌乱,杜停杯衰弱的体内一股力量升起。

“老8、老十,你们如何来了?”茅冰城心下了然,眼下这个局面并非张借一时心气不顺事起俄然,而是太公冲一系成心为之。

但是这令行制止的雷霆崖,实在让茅冰城认识到太公冲的影响实在是深切到这支力量的骨髓当中。

天下第一大帮会的内部如何会如此不连合呢?

一道粗暴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张借闻声声音更是嘲笑不断。

“何至于此?”茅冰城一声长叹。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闯进聚义堂中,领头的是个须发如火的高大壮汉,他身后是个身披铠甲腰间按剑面露愁苦的中年。

“那我这个郎中想来也不在十三弟你眼中了。”

白芷苏看着好似风中之烛的大当家,伸出双手意欲搀扶,但是却被杜停杯悄悄推开。

“牛首令在此,雷霆崖安在?”

不过一贯中庸的天孙隐当着统统人的面将这些藏在水下的东西完整揭开,还是让茅冰城有些抵挡不住。

锦袍人“有借无还”张借看着高坐在上面的茅冰城,嘴角不住地嘲笑。

“老十三,你这是甚么意义?”

“你们如许下去就是自寻死路!”矮剑手高成峰发狠道:“叛出本帮,你们怕是走不下这连云寨。”

“我们不来,怕是老当家的就这么不明不白了。”

“你们的猪狗马血算得甚么?”张借嘲笑连连:“将八哥调离了二哥一手创建的雷霆崖调去巴蜀贩盐,把十哥弄去扬州,给你们当牛做马也就算了,连二哥的性命都不留,你不去问问姓杜的到底是甚么心肠?”

“哦?”焦洪眼眉一挑,从袖口当中摸出一面看上去古旧的令牌,上面雕镂了一个非常失真的牛头形象。

恰是“焚心手”焦洪和“过墙梯”天孙隐。

张借反唇相讥:“你他妈一个账房罢了,别在这里和老子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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