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处境宽裕,欲待不避,但是那口痰势挟劲风,如果打中眸子,就算不致受伤,定也非常疼痛,而仇敌必乘机猛攻,那就难以抵挡。百忙中只好伸右手将痰抄在掌中,左手还了一招。
却闻声钱青健说道;“欧阳锋,你觉得你疯了便能够天下第一了?我奉告你,你疯了也不可!”(未完待续。)
黄药师任由女儿包扎,目光不离疆场,更瞧出很多门路来,接连叫道:“七兄,踢他环跳。”“上击巨阙!”“反掌倒劈天柱。”
黄蓉也是为了救郭靖,回身拾起一块石头,向欧阳锋头顶砸落。欧阳锋右手握拳,自下挥击上来。黄蓉拿捏不住,石头脱手飞落山谷。
郭靖忙发降龙十八掌救济。欧阳锋回击抵敌,黄蓉方得脱身。
抛去蛇杖,伸开双臂,扑上来便抱。
黄药师、黄蓉、郭靖看得清楚,但见洪七公的手掌已伸到他嘴边,相距不及一寸,而他蓦地张口,一副白牙在日光下一闪,已向洪七公手上咬落,不由齐声叫道:“谨慎!”
战不数合,欧阳锋又是一口唾沫急吐,他竟将痰涎唾沫也当作了攻敌利器,夹在拳招当中利用,令人目炫狼籍,情意烦躁。
本来他经脉倒转,洪七公这一指虽戳中他“足阳明胃经”的大穴,他只是满身微微一麻,当即如常,却乘机一掌击在洪七公的肩头。
欧阳锋大怒,捶胸叫道:“是谁?是谁?叫他来跟我比武。”
洪七公话音未落,欧阳锋疯势更是短长,口吐白沫,举头猛撞。黄药师抵挡不住,只是发展。
欧阳锋突然间飞身跃起,双足连环猛踢。
只听欧阳锋叫道:“你是甚么东西?我不信,你过来跟我打一场!”
此时东方的朝阳直射捐躯崖顶,阳光之下,但见欧阳锋面庞狂暴,满脸是血,黄蓉心下惊骇,惊呼逃开。
她竟然痴迷了,痴迷得忍不住揉了揉本身的眼睛,莫非钱兄弟给我换的眼睛不但本身斑斓,并且看别人也会越来越美吗?如何钱兄弟变得这么都雅了?
他当即哈哈大笑道:“没错!就是我,我此人没有别的本领,就是专打天下第一!”
黄药师心中不忿,暗想:“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竟教一个疯子得了去,我跟老叫化二人岂不教天下豪杰嘲笑?”但若上前再斗,自忖却又难以取胜,只得点了点头。
欧阳锋右手亦出,将他招术化开,牙齿却咬得更加紧了。
这一招明里是用痰去抹欧阳锋的脸,暗中却另藏短长杀着。
黄药师旁观者清,洪七公依言施为,半晌间便将战局拉平。只是两民气中都暗自忸捏:“这是合东邪、北丐二人之力,合拚西毒一人了。”
洪七公但觉这类打法非常受辱,不由得肝火勃发,同时右手握着一口浓痰,光滑腻极不好受,又不能抹在本身的衣服上,斗到酣处,他俄然伸开右掌,叫声:“着!”疾往欧阳锋脸上抹去。
黄药师怎能晓得欧阳锋苦读郭靖默写的假经,本已给缠得头昏脑胀,黄蓉更到处引他走入岔路,盲练瞎闯,兼之急欲取胜,妄图速成,竟然甘冒奇险强行冲关,只是他武功本强,固然走了错道,却错有错着,脱手恢诞,奇特无端,竟然教洪、黄两大宗师差愕难明。
郭靖与黄蓉从两侧齐上,欧阳锋才松齿放脱黄药师的手指,十指往黄蓉脸上抓去。
洪七公没有食指,欧阳锋本来熟知,但他这时势如疯虎般乱打乱扑,那里还想获得这些细藐末节?
黄蓉目睹父亲连遇险招,叫道:“师父,对于这疯子不必依武林端方,我们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