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垂死之际,冯予弘呼喝着咽不下最后一口气。
“只是想到这偌大正源教落在你一人肩上,为师总觉亏欠于你。”
不成想,本身这故乡伙不顶用啊!这偌大的正源教只能压在这副还没长成的肩膀上…
本日以后,他便再没了堕泪的资格,就让他痛快哭一场吧。
他才十六岁,如有人决计难堪,又该如何…
冯予弘信赖韩非玉定能做好正源教掌教,只是本身这一去,他小小年纪就要撑起偌大教派,上无长辈撑腰,此中该有多少艰巨…
韩非玉握着肩膀上的手,那手干瘪冰冷,再没了兴旺朝气,他手指探了探徒弟的脉息,心下一痛。
自敞开的殿门钻出去的夏季暖阳,终究将这座不知藏在暗淡中多久的大殿照亮了。
“万物生于六合之间,复归于六合之间,灭亡是必定的归宿,当顺其天然罢了。”
“好孩子,天意如此,莫要悲伤,徒弟此生有你们四个徒儿,享尽嫡亲之乐,本应了无遗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