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猜到的是，龙尾的坚固程度远非人类所能设想，这些瓦罗兰的凡人，平生所见所闻最坚固的物质便是巨神钢，可苏凯的尾巴堪比神躯，比那东西岂止坚固十倍？
“锵。”
亚索盯着他的剑，刀刃上充满豁口，品格不及锐雯那柄由巨神钢锻造且受过神通加持的符文之刃，仿佛下一个刹时便会瞬息崩断。
不知那些罹难的兵士们在临死之时，是否与本身有一样的所思所想。
难掩心中吼怒狂涌的怒焰，亚索化爪为拳，一拳砸在龙尾末端，随后则被更庞大的反震力掀飞。
两人平分秋色，这场战役不但对两人是一种沉重耗损，对苏凯来讲也是一种巨量的折磨，照他看来，按这个态势下去，他们就算打到繁星隐没、骄阳升起，也难以分出胜负。
亚索思疑，一旦锐雯呈现性命之忧，它恐怕不会顾及承诺及名誉，能够毫不踌躇的脱手，将伤害扼杀在摇篮。
但数年苦苦搜索的存亡之敌近在面前，伸手便可触摸，亚索又如何才气保持安静与明智，现在已机不成失。
在狂嚣的疾风之力中，坚固的巨神钢就如豆腐普通酥脆不堪，被亚索的刀刃统统而过，斩为两截。
锐雯喃喃，在这一刻，诺克萨斯的规语闪现在她脑中，但还是没法禁止她无可按捺的生出害怕，存亡当中储藏着莫大可骇，这毫不是一句废话。
“盗窃者。”
刀剑交击的轻鸣在林间狂舞，锐雯后退至苏凯身侧，环抱的圣灵隐入身材以内，以此减轻负气耗损。
她踏风而行，圣灵能量构成护盾，再次冲向敌手。
亚索突然消逝，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幻的残影，刹时超越十余米，以应战人类神经反应极限的速率呈现在锐雯身侧，剑刃带着暴风，直直劈在锐雯胸膛之上。
半响她才踉跄着站起，蒙受重创，鲜血从嘴角溢出，胸前暗如黑烟的环甲已片片破裂，暴露薄弱的内衬，若不是她的满身铠一样受过神通加持，这一击便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亚索握住剑刃，右臂横拉，锋锐的刀刃切开他的手掌，暗红色的血淌落在地，随之而来，是吼怒至沸腾的刁悍气味。
亚索毫不惊奇，他早已预感这头龙会在关头时候脱手，庇护这个女人，庇护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苏凯看得明白，作为瓦罗兰的豪杰之一，锐雯仿佛具有潜伏的配角光环，强大的敌手压榨出她无尽无竭的潜力，在这一刻，她竟然跟上了亚索的速率，符文之刃挡在疾风剑的必经之路上。
“灭亡如风！”
不管她如何作想，时候还是长久推移，锋锐的刀刃切开环抱的圣灵能量，直抵少女的胸膛，其一往无前之势，在不到一秒后便能将其扎个对穿。
苏凯开口，制止她死守战役信心的笨拙行动，亚索呈现了诡异的窜改，在瓦罗兰背景设定中可没有这么一茬。
在亚索狂发作力的过程中，削铁如泥的长刃片片破裂，哪怕疾风之力也不能赐与其庇佑，撼动龙尾分毫，最后乃至连剑柄都泯没为烟尘。
但让他担忧的并非手中剑，也不是锐雯，而是那头始终保持沉默的龙，它太庞大，就像一座幽深的魔山，悄悄谛视着这里。
“锐雯，返来。”
“锵、锵、锵……”
锐雯在内心祷告，阖上双眼。
锐雯没有转头，符文之刃却握得更紧，她毕生都在寻求至上的战役，面对劲敌，诺克萨斯人毫不畏缩。
“不。”
亚索清楚的听到身材传出的骨裂声，另有自右臂传来的史无前例痛苦，二者无不在提示他，那头龙不成对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