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人嗤笑一声,“也罢,就余出一日让你见一见洛清尘,只是千万不成让音音惹出乱子。”

洛令年微微点头,轻叹一声,“只是不知他现在前去了那边?”

究竟上,此次林伊人来到香雪里,除了获邀插手苏卓云和洛清尘的订婚礼以外,还随身带了一道圣旨,那明黄色的绢绸上,明显白白写着,令香雪山庄交出辰延令。

林音音不明江湖礼节,虽穿戴一袭讲求的宽袖锦裙,却也学着林伊人慎重其事地朝堂上抱了抱拳,脆声道,“洛庄主、许夫人,我叫林音音,是苏卓云的好友。”

洛令年留意到林音音将“好友”二字说得格外重,眸中微闪,含笑回礼,“既是卓云的朋友,也是香雪山庄的高朋,快请入坐。”

“明日还要出发去凌波镇,”林伊人揉了揉额角,神情有些怠倦,“这一局结束,便该安息了。”

夜色已深,息缘堆栈的上房内仍然灯火透明。林伊人坐在林子衍劈面,自棋盅内执了枚白子,悄悄放在棋盘上。

洛令年、许湫涟见到林伊人、林子衍、林音音,不由心中暗赞。面前三人中,那女孩儿看上去朱唇皓齿,粉装玉琢,格外娇憨敬爱。别的二人则风韵出色,美如冠玉,让人面前一亮,为首开口之人更是温雅清逸,幽深清杳,模糊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高贵之气。

林伊人唇角微勾,带着林子衍、林音音,撩袍迈入银霄阁。银霄阁并非香雪山庄主殿,但内部陈列精雅,器物讲求,还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味,想是洛小北体质分歧适习武,洛令年佳耦特地为他而设的平常消遣之处。

林涧之这一招使得极妙,如果林伊人从香雪山庄取走辰延令,他与苏卓云的多年交谊恐怕便岌岌可危,如果林伊人未颁圣旨,林涧之则必将借端兴风作浪,在朝堂之上挑起事端,对林伊人而言,即是自取其祸。

祁境将拜帖递给此中一个魁巨大汉,大汉略略扫了一眼拜帖,立即恭敬地将林伊人、林子衍、林音音等人请入了香雪山庄。

银霄阁主厅内,一个身着墨蓝锦袍,面如美玉,风雅淳正的中年男人已端坐堂前,在他身侧,是一个身着浅堇色锦裙,云容月貌、玉骨仙姿的美妇。洛清尘、洛小北坐于二人右下首,前者如有所思,看似有些愁闷,后者漫不经心,懒懒靠在椅背上。

“王兄……”林子衍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音音返来后,一向吵着要去香雪山庄瞧瞧洛清尘的模样。”

“快请沈堂主入内一叙。”银霄阁内传出了中年男人的明朗之声。

“混闹。”林伊人道,“现在辜墨玄铁五枚令牌中四枚不知所踪,仅余一枚乌玠令藏于秋逸山庄。那秋逸山庄庄主秋慕尧前些日子赶来插手卓云的订婚礼,椅子还没坐热,便传闻了辰延令被盗之事,立即连夜赶回了凌波镇,现在很多江湖人士都暗中前去秋逸山庄,你我怎能还在香雪里滞留?”

“三位少侠快请坐。”许湫涟微叹一声,对婢女道,“小梅,上茶。”

“沈堂主客气了。”看门人将世人引至银霄阁前,大声通报,“庄主、夫人,沈堂主到了。”

洛令年见林伊人虽不过弱冠之龄,但言谈间神采自如,进退有据,心中不由又生了些好感。

“是。”婢女回声端上茶盏,又在案几上,置了几碟精美的小点心。

林子衍、林音音也跟在他身后顺次落座。

林伊民气中暗叫不好,晓得本身之前的一番叮咛算是全白搭了。

林伊人点头笑叹,迈步走出了林子衍的房间。

“犬子自幼少条失教,言行无状之处,还望沈堂主意谅。”洛令年面带歉意,表示林伊人饮茶,“洛某此前听闻卓云提及沈堂主时,以芝兰玉树、琼林珍瑰相喻,尚觉得卓云有些夸大其辞,本日一见沈堂主及介弟、令妹风采,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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