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两夜,归士南和冯谨台派人马不断蹄明察暗访,终究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了指向明白的线索。但是,查获了刺客的踪迹和擒拿刺客追根溯源找到幕后主使,又是截然分歧的意义。

林岂檀身为帝王,的确有其过人之处,当日箫音馆遇刺之事如此惊心动魄,他为免宜樊民气惶惑,不但命冯谨台对外封闭了动静,还要求皇家百菊宴比武大会如常停止,宜樊一应官员亦遵循摆设,各就其位,不成泄漏半点风声。

刺客行刺之时,恰逢归士南陪侍林岂檀摆布,若不是有下人扶着,归士南恐怕直接便惊厥畴昔。想那箫音馆本就是归士南的财产,不过碍着官职的原因,让后辈的子嗣挂了个名头运营,现在皇上在自个儿的空中上出了事,归士南再如何推委,也不能将此事全都算在冯谨台的头上。

“起来。”林岂檀不耐烦道,“都查出来些甚么,一一报给朕听。”

“微臣深研前朝风土政事,对瑄国图腾极其熟谙,这图腾由‘瑄’字演变而成,看似混乱无章,实则便是瑄国的标识。故而微臣觉得,前日的行刺便是瑄国余孽所为,而那背后主使,必定与瑄国皇家后嗣有密不成分的干系。”

归士南与冯谨台皆是老臣,待被林岂檀在宫外晾了好一阵子后,便晓得本日一关极难闯过,当即额汗淋漓,两股颤颤,只恨不能剖心析肝,向林岂檀证明自个儿的明净。

“图案?”林岂檀表示吴奂声,“去,拿给朕看看。”

刺客天然要查,但如何查却大有讲究。全城戒严,挨家挨户搜索真凶是一种体例,外松内紧,抽丝剥茧又是另一种体例。

冯谨台的咳喘本已渐好,不过因着有了隐退之心,才不时在林岂檀面前装装模样咳嗽几声。那日听闻林岂檀遇刺,冯谨台心中一慌,当即腿软,咳喘之症立即卷土重来,大有夺命追魂的架式。

说着,归士南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谨慎翻开……帕子里仿佛是一块巴掌大小四周焦黑,已然分不出色彩的布片。

“孛帝?”林岂檀一愣,继而神采微变,再次拿起案上的布片细心打量。

行刺之人打算周到,行动果断,在行刺失利后,或葬身刀剑之下,或惧罪服毒他杀,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绝非意气用事的侠客。

“父皇息怒。”林涧之起家道,“归大人言辞不当,实当重责,但眼下瑄国余孽尚在宜樊兴风作浪,儿臣觉得,父皇无妨命归大人和冯大人严查此事,将瑄国余孽一网打尽,以功补过,岂不更好?”

进入大殿的路上,吴奂声千叮万嘱,让归士南与冯谨台谨慎应对,再次令二人如惊弓之鸟。几近未曾合眼,加上诚惶诚恐、心乱如绞,冯谨台的咳喘声远在大殿以外,便被林岂檀听得清清楚楚。

林伊人闻言,眉尖微微一跳。图案……横反正竖不过是小儿涂鸦之作……曾多少时,马奕将一张油纸交给他时,林伊人也有些不明以是,可厥后,在那纵纵横横的笔墨间,竟模糊约约闪现出一个触目惊心的“瑄”字。

啪!林岂檀重重将布片拍在案上,厉声道,“既然亡国灭种,何来瑄国皇家后嗣之说!”

归士南瞧了冯谨台一眼,冯谨台捂着胸口又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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