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清气朗,一大早,林伊人便去看望母亲。许是服体味药一夜安睡的原因,顾流萤的气色较着比昨日好了很多。
“诸位叔伯的大恩大德,修岩铭记于心,如果此事果然……”乔修岩喉头一哽,再次叩首,“修岩自当命绝于此,只请诸位叔伯哀告皇上宽恕乔府高低。”
林音音转了转眸子,停下脚步,这是她与司秀约好的暗号,申明眼下正有人朝这儿走来。
太医为顾流萤诊脉后,对顾流萤突然好转不明就里,但因着自个儿不必蒙受惩罚,亦是极其欣喜,当即重新开了祛毒的方剂,亲身盯着婢女煎熬,忙得不亦乐乎。
“不是不疑,而是可疑之人实在太多。”林伊人转入所居殿阁,当即有婢女迎上前来奉侍,二人说话戛但是止。
“乔副将。”身后老将哑声提示乔修岩。
不久,林岂檀、林涧之、林音音也别离来到顾流萤的寝宫当中。
“小扇和申允芃不对于,找个别例玩弄夕泠宫罢了。”林伊人举步缓缓而行,“哪成想,箫音馆竟然真冒出来了一批刺客。”
乔修岩定定看着纸上笔墨,无恙,果然是无恙……覃贵妃无恙,乔府无恙,他不过是活罪难逃罢了……乔修岩惨淡一笑,直挺挺倒了下去。
“郡……郡主……”乔修岩如火灼烧的喉咙只收回了难以辩白的浑沌之声。
“乔副将莫急,先看看郡主带来了甚么动静,我们再做应对。”先前老将道。
后殿外,乔修岩还是与一干老将跪伏在地,前胸、手臂都带着与刺客比武时受的伤,面色惨白,眼神涣散,仿佛随时随地会不支倒地。
乔修岩看着面前一张张恍惚而饱含等候的面孔,绝望地将纸团展开。
因着顾流萤遇刺受伤的干系,林岂檀、林伊人皆偶然前去醉亘门观擂,林音音也格外灵巧,除了让司秀陪着以外,并未添甚么乱子。
“这……部属并不清楚。”辛州道,“听闻夕泠宫不但是牧塬王庭的细作,且与偃月国暗中勾连,企图在比武大会上刺杀皇上……既然景象如此庞大,王爷不如也随皇上一道返回筱安的好。”
“覃贵妃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