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殷莳廷长叹一声，“为师一向遗憾，此生未能得见如此怪杰。”
“祁境？！”
“查缂迟？申不况和濊貊四煞的师父？”林伊人眉尖一跳。
“王爷可曾想过，万一……”裘致拿起酒壶，却没有倒酒。
林伊人、裘致、萱娘皆是一愣。
“此人也是罕见的良玉之才，”殷莳廷说着，又拿起酒壶咕嘟咕嘟喝了两口，“他说，或答应以尝尝让祁境救那丫头。”
“是该去看看，宜樊那次中的毒，恐怕至今也未能除尽。”裘致叹道。
“弟子揣摩，言公子以为血影神功与红珠、白珠相合，或许能够救小扇一命，只是他故意有力，故而才说能够让祁境试着来救小扇。”林伊人道。
“部属也是这么想。”裘致点头。
“如果祁境也修习了血影神功，师父觉着言公子这‘暗室屋漏，三方缺一’之说，该是个甚么意义？”林伊人道。
萱娘从速走到铜炉旁，取了壶温好的酒，拿了个酒杯，给殷莳廷斟满。
“这人间，有人服用过骨仙草！”殷莳廷仙风道骨排闼而入，几近惊到了统统人。
“查缂迟的事，师父如何得知这般详细？”林伊人道。
“听闻查缂迟于鲐背之年在夕泠雪峰之巅过世，如果他服用过骨仙草，岂不是意味着骨仙草底子就没有起死复生、返老还童之效？”林伊人蹙眉。
“嘴倒是甜，比那两个不成器的强。”殷莳廷对劲一笑，“姓言的到现在连内力都没法堆积，这回靠凌天那小子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哪儿还来得了筱安？不过，他说骨仙草服用之法没错，题目能够是出在那丫头的运化上。”
“有理，”殷莳廷停下脚步，“去把祁境叫来，为师倒要看看，那先立后破、破后再立的工夫有甚么过人之处。”
“碑文上写，查缂迟在血影神功练至顶峰三今后吐血而亡，我看那姓言的如果持续练下去，成果必是一样的。”殷莳廷道。
“运化？”林伊人蹙眉，未推测言绪的伤势竟如此严峻，“小扇体内精气耗尽，唯有靠外力助推，才气汲取骨仙草的山渊之精，这一点师父和聂先生早已说过，弟子给小扇运功行气时，也是格外谨慎的。”
“祁境？修习血影神功？！”殷莳廷白眉抖了抖，“这血影神功甚么时候竟变得路人皆知了？”
“经脉尽断……经脉尽断……”殷莳廷在屋内几次踱步，“祁境这还真是闯了一回鬼门关。”
“暗室屋漏，三方缺一？”林伊人脑中一个闪念，“师父是说，骨仙草没法见效，是因为除了那红珠和白珠，还贫乏一样东西？”
“服用骨仙草，于武学精进必是大有好处，但若提及死复生、返老还童，恐怕没那么简朴。”殷莳廷道。
小扇……林伊人紧紧攥住酒杯……他们以为她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