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程陌昀对她而言还是亦敌亦友,可今晚过后她要如何面对他?

池蓁蓁摇点头:“谚妤mm,多谢你的美意。只是此事因我而起,此行也非我去不成。”

白漫才放动手止了哭,回身看了一眼房间,确认程陌昀拜别以后才又倒回了床,大松了一口气。

“真的?娘你不要骗我?”池葭葭泪眼昏黄的看着柳稚。

一边的白谚妤也是不住的用帕子抹着泪:“蓁姐姐,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不若就让我去吧。”

柳稚依偎在池睿肩头,心中不忍。

白漫吓得浑身生硬,抵死牙关,唇上传来一阵阵酥麻使得她不竭的挣扎起来

……

或许他真的只是别出机杼的耍她取乐,就是因为那块玉坠。

如茵回身就要拜别,却被柳稚唤住,道:“若水这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此行就由你陪着蓁儿去都城。”随之唤过一边的风铃,去请离先生。

“池大人,吉时已到……”内里传来盛公公的催促声。

‘嘶’

白谚妤赶紧道:“离先生还在府里,快让他看看。”

“姐姐,我不要你走。”池葭葭死死抱着池蓁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引得池蓁蓁强忍着泪意不竭安抚。

白漫是凄凄惨切,哭哭啼啼。

池蓁蓁故作轻松的话并没有引得几人展颜,池葭葭反而哭的更短长:“我不要,姐姐不要走。”

程陌昀吃痛,放开了白漫。

闻言,白漫差点翻一个白眼,这还算甚么考虑?随之回身背对着程陌昀,持续嘤嘤痛哭流涕。

炽热的触感隔着衣服传来,白漫浑身一颤,伸开嘴就是一咬。

白漫有些恍忽,柳濡逸么?

直到被褥一轻,脚步声拜别,关窗的声音传来。

翌日,笑得快看不出眼睛的盛公公已在池府门外等待,筹办的车马也早已排成一列,一行官差整整齐齐的站在背面。

白漫的眼神飘忽和久久沉默,让程陌昀堕入了一片死寂,仿若暴风雨到临前的安好。

这么多年他们相处向来都是斗智斗勇,她没有想过有一天程陌昀会对她说一句喜好。

程陌昀最后叹了一声道:“我给你三天时候考虑,三天后不管你答不承诺,我都带你回都城。”

程陌昀一把扣住白漫的下巴:“莫非是因为柳濡逸!”

嘴里是淡淡的血腥味,看着程陌昀唇角一点点鲜红,给他凭添了一份明丽邪魅之气,白漫心脏不由得一颤:“你放开我!”

去都城作秀女,今后多数就是要留在都城,她们姐妹两自小形影不离,猝不及防要分开,池葭葭实在接管不了。

压抑的哭声在房间里久久不息。

这时,内里的青铜出去,道:“盛公公来问大蜜斯另有甚么东西落下?时候不早了,他们顿时要解缆了。”

白漫扬手,下一刻却被程陌昀抓在手里:“你还想打我?”

“为何?”程陌昀眼里闪过黯然。

方才哭得太当真了,白漫一边节制不住的抽泣,一边盘点着她的金库。

白漫想了想道:“我方才也说了眷侣贵在两情相悦。可你我之间…何来两情相悦?”

“你过分度了!”当她是世子府里的莺莺燕燕么?想亲就亲!

一股寒意袭来,白漫如梦初醒,硬着头皮道:“跟柳濡逸没有干系,我只是不喜好…呜…”

如何会喜好她呢?

柳稚酸楚,只是道:“娘何曾骗过你。”

闻言,白漫俄然红了眼眶,泪水如决堤的河道一下子涌了上来,闭着眼张着嘴就哭了起来,连续串话竟是想也不想得溜出了口:“爹啊娘啊,白家世代行医,救人无数,可却遭了奸人所害、惨遭灭门。现在女儿死里逃生、苟延残喘,为的不过是好好活着,有朝一日能为你二老为白家高低找出真凶……现在另有人到处难堪,欺负女儿无依无靠……女儿的命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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