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略一游移,将锦盒交给了吴襄,吴襄见状便知有古怪,“如何?”

见薄若幽细细检察这些,云秀忙道:“这些东西之前都常用的,因为有些客人没有这些东西,便……便起不了势,而有些客人想更纵情些,是以这是大师都晓得的,且此番是韩老板本身说要点香,我天然不敢违逆。”

这时云秀亦往屋子里缩来,见吴襄和候炀面面相觑,她小声道:“韩老板家中妻妾皆是泼妇,昔日便来青楼捉过他,现在人死了,我们揽月楼只怕要被掀了。”

吴襄感喟,“去了,但是前日下午没看到人,家门是闭着的,昨日案发派人去找他,他们说他瘫在床上,看着很有些严峻,我他日再去看看吧。”

只是这些伤痕皆非致命伤,不过是男女欢好之时留下的抓痕擦痕罢了,薄若幽还是照着昨夜的推断剖验,现在后堂无人,薄若幽剖验至一半缓气之时俄然想到了胡长清,她问吴襄,“吴捕头可有去看过胡仵作了?”

薄若幽翻开箱子,带好护手,这才往床边走了几步。

妇人名唤芸娘,恰是揽月楼鸨母,她又惊奇了一瞬,而后没再多说甚么,吴襄带着薄若幽径直往重纱以后走去,走太重重纱帘,只看到一架屏风被抬开放在一旁,而在靠墙的床榻之上,正躺着一个身上未着寸缕的中年男人。

吴襄点头,领着她进了屋子。

薄若幽想到刚才的场景也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便应了声,很快便分开了揽月楼前,待回了程宅,便将本日这案子讲来,程蕴之一听便道:“这个年纪,多数是有隐疾在身,常日里未曾被人发觉,要么便是那香有些古怪。”说着摇了点头,“如有隐疾,却沉湎酒色,迟早是要出事的。”

收起此念,薄若幽持续剖验,又过了半个时候,她擦了擦额上的薄汗道:“的确是死于隐疾突发之暴亡。”

本该呈现的酒客喧哗和才子巧笑全都消逝了,薄若幽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楼大堂以内站满了人,有衣裳轻浮盛饰艳抹的妓伶,亦有端茶送水的跑堂小厮,这些人被衙差看管着齐齐站在堂内,面上带着惶恐怨怪,目光时不时的往二楼看去。

因白日去了凤鸣山,薄若幽只觉有些怠倦之感,又与程蕴之说了一会子话便回房沐浴歇下,她昔日睡得极好,可这夜却不知如何开端做梦,梦里满街的火树银花,一架架的灯楼排满了长街,令全部集市有种不夜之感,她人有些恍忽的行走在集市当中,正被面前的灯火吸引的目不暇接,可不知如何,却俄然听到了一阵叮铃叮铃的响声……

薄若幽道:“尸身无外伤,亦非堵塞死,死因该当是引发了某种隐疾,至于何种隐疾,我需得剖验以后才知。”她又扫了一眼床上,“可暂定是不测而亡。”

烟花之地常有事端,吴襄与这些人打多了交道便也算有几分友情,吴襄此时横了她一眼,“你说的阿谁迩来有病在身,这位女人是我们衙门新来帮手的,你可莫要小瞧了她。”

云秀点头,“之前没有本日这般起兴,之前最多一两次罢了,他是楼中常客,在此番包我之前便常常点我作陪,因为如此,我才由着他的,本日弄得我难受我也不敢说甚么,想着总该会疲累,可没想到他竟死了……”

衙差出去,半晌以后领着一行人走了出去,薄若幽抬眸看去,先是看到了几个昨夜见过的眼熟面孔,而后又见一个面熟的年青男人跟在最后。

吴襄将锦盒交给候炀,“你说的这些,我们衙门会去查的,这案子不决之前,你们揽月楼先不要开门迎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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