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起飞奔,那一小坛云州烧酒就放在薄若幽身边,淡淡的酒气在车厢当中环抱,薄若幽即使不喝酒,也觉这酒味浓烈醇香,可宋昱却并未饮一口。

想到宋昱那日坐在窗边,对着斟满了的酒盏烦思着甚么,薄若幽不免觉出几分沉重和苦楚来,而他从劈面茶馆而来,入此地便面色不当,那便必然是在劈面茶馆中的毒,只凭此二人证词,便可鞠问劈面茶馆中人了?

薄若幽笑着点头,小厮便被翻开了话头,“宋大人的确为我们店中常客,因来的多,与我们掌柜的熟谙,每次到了好酒,老是要往宋大人府上送些的,只不过好几日不见宋大人来了,想来是朝中事忙,现在朝中诸位大人,从云州来的不算多,宋大人年纪轻简便位居四品,将来便是封侯拜相也指日可待。”

发卖黄金膏的卫家茶肆,用了黄金膏神态不清而后于闹市纵马伤人的卫衍,宋昱死前见过的人又都有财产在卖黄金膏……

见薄若幽神采严峻且问的详细,这两人对视一眼,有些猜疑起来,薄若幽忙道出了宋昱府邸之位,又笑道:“你们放心,我与宋大人的夫人乃是厚交。”

周良将马车停在街边,薄若幽上马车,径直入了这名叫云间客的酒楼,她刚进门,一个跑堂小厮便迎了上来,见她是单独一人带着仆畴前来,小厮有些惊奇,“女人但是要先等人?”

“另有一事侯爷还不知,当日卫衍当街纵马,到了衙门牢房以后有些异状,那日吴捕头提起之时我们还当他有甚么隐疾或者喝过酒,可现在转头来看,我感觉卫衍当日多数是用过黄金膏,那后劲儿尚在,是以在闹市上纵马,撞见了人也反应不及,生生将人踩死了。”

那小厮笃定的点头,“记得清楚,那日白日也是小人当差,进门之时宋大人便有些身材不适的模样了,且宋大人走时闹了个笑话,这才令小品德外印象深切。”

马车沐下落日余晖辚辚而动,薄若幽坐在马车里细细策画,从分开三清观,到傍晚时回府,足足两个时候,可三清观极其偏僻,宋昱并未带任何主子,亦没有坐骑,只靠着脚程去某处,而后还要回位于本就在城东的府邸,那么他当日能去的范围实在非常有限。

“甚么笑话?”

夜幕乌黑,等马车到了侯府门前,便见侯府以内亦是一片灯火透明,薄若幽本担忧霍危楼还未回府,可一问了门房,才知霍危楼已经返来,她心底一松,赶快进了府门。

吴襄却摆手,“不是不是,忠义伯家的二公子前夕来过衙门,是来向侯爷请罪的,当夜侯爷便令他将与他交好的碰过黄金膏的人一一招出,可这此中却并没有卫家公子。”

“他并未有病瘾?”

而宋昱当日从三清观出来,即便不是见了卫述,那他会不会去见了其他卫家人呢?

时候已近傍晚,薄若幽闻言便不再等下去,她心中有了猜想,眼下想本身去左证,因而告别分开衙门,令周良驾车赶往卫家的茶肆。

薄若幽等待之时,又问了宋昱当日坐在那边,小厮指了指二楼,“就坐在二楼和您一样的位置,也是靠着街窗的。”

吴襄略一点头,“只怕不会了,城南给病患们临时安设了营帐,戍卫靠着巡防营,营中所用是靠着衙门来调配,每日肃查出的售卖黄金膏的铺子和新增的病患亦要送来衙门统总,侯爷前两日是定要来与大人商讨明日如何安排差事的,只是本日太病院的太医们会在营中问诊,只怕侯爷会令人将公文送去侯府,不会专门过来。”

此店内安插高雅,很成心趣,薄若幽选了一处靠窗雅间落座,小厮便有些游移道:“女人要用些甚么?我们店内以云州酒闻名,女人不要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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