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点头，“武昭侯本日驾至府上议事。”
林槐点头，“这我晓得，我在洛州便见过她，亦晓得她回了都城，仍然做了仵作。”
小厮道：“是一名老爷和一名蜜斯，小人也不认得，可老爷对他二人非常亲厚，哦对了，武昭侯也到了正厅，似也认得他们。”
程蕴之正闭目养神，听到此言，双眸一睁，抢先矮身掀帘而出，“林槐，当年一别，已经是十多年未见了——”
他告了罪，朝着林夫人走去。
二夫人魏氏听的微微一笑，只去看远处的薄逸轩。
霍危楼指节在椅臂之上小扣了一下，“说难也难，说轻易也轻易。”此言说毕，霍危楼语带警示道：“你们林氏亦活着家之列，陛下虽是身材每况愈下，却未至势微之时。”
程蕴之眉头微拧，仿佛未想到武昭侯也在，薄若幽看着两位长辈言谈已久，对此却不料外，她早就晓得霍危楼在府上，两位长辈相谈，她也不好插言，听霍危楼来了，眼底不由得一亮生出些等候之意。
程蕴之点头，又将备好的拜帖和一封陈年旧信递给了周良，“去递给门房。”
林槐神采一紧，“陛下已有立储之心？”
林槐点了点头，“侯爷说的是，当日陛下在早朝上生怒之时，下官已有预感此事必然不会轻了，厥后公然命侯爷走这一趟，足见陛下已是生了断腕之心。”
薄逸轩不觉得意，只是其别人却不饶林昭，令他返来以酒做罚，薄逸轩发笑，“林昭入朝，乃是朝官，你们也敢令他罚酒？”
林槐刚才突闻此言便骇怪到了极致，此时楚淑宁更是惊的呆愣当场，“甚么？薄三和月棠的女儿……”
林夫人惊呼一声，“蕴之！竟然是你！”
林槐又拍程蕴之臂膀，“好好好，返来了便好，我看到拜帖和信的时候，还难以置信，却不想当真是你，快，我们入府说话！”
楚淑宁上前来握住薄若幽的手，“你离京之时才五岁……竟一转眼便这般大了，还生的如此亭亭玉立，你……你回京几日了？”
霍危楼道：“此番处所贪腐，多与朝堂内有关，户部、吏部皆要彻查，今晨本侯见陛下之时，陛下已经明言，他已是半百之龄，也该趁机清除朝野表里，不然将来给新帝留下一个烂摊子，只怕新帝有力整饬。”
林槐面色几变，似想到了甚么难言之处，程蕴之一看便明白过来，“我猜，他们多数也未将当年之事尽数奉告与你，也未曾提起过幽幽。”
霍危楼凤眸内一片沉色，“陛下继位以来，常以中庸之道治国，这三十多年下来，常对世家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朝内里枢职位大半被世家掌控，底下弟子故旧盘根错节，自上而下，连陛动手眼也要遮瞒，陛下已是积怒在心。”
程蕴之对此却好似在他料想当中，他叹了口气，眼底唏嘘之色似难诉尽这些年的波折展转，林槐现在方才晦涩开口，“你竟是……景行和月棠的女儿。”
林槐眼底微亮一下，“芳泽同来了？”
管家回声而去，林槐这才一边清算衣袍一边加快了法度。
程蕴之嘲笑一声，“好一个再不回回京，试问若他们有半分将幽幽当作薄氏之人，又怎会容忍她一个小女人流落在外，我虽待幽幽如亲生女儿，却到底并非血亲，他们如此，并非是信我当真会待幽幽好，而是想着归正有人带走了幽幽，他们少了一个费事，至于我和芳泽到底待幽幽如何，他们何曾有过半分体贴？”
薄宜娴羞的脖颈都有些发红，“只说是来岁，却也还不决下日子，多数是在年初，母亲这几日已在和父亲商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