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首要的是——
“甚么?!”
程然看向鼓噪的百姓,皱眉拍响了惊堂木。
她刚在河边叫了几声,就有人围了上来,说甚么护城河吃人了,她被惊得魂不附体之际,就听有人说“快去衙门报官吧”,她顾不得很多,忙就来了。
程然听完对方的哭诉,大抵弄明白了环境。
不就是拿神灵说话吗,跟谁不会似得!
“此等怪事,但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呐……”
“大人此言,贫僧自该服从。”
“血河?”程然微微皱眉。
“那你且说说,护城河如何能吃得了人?”
程然眉心一阵狂跳。
一腔仇恨则是冲着堂内的苏公子去的——若非是此人被猪油糊了心,歪曲大国师,焉能招来如此祸事!
和尚看向苏公子道:“现在城中恰是怪事频出之际,家师正日夜不分寻挽救百姓之法,然此人却于此时无凭无端、无端歪曲家师名声,且闹至人尽皆知——”
这哪儿是变着法儿地给他施压,底子就是明目张胆地威胁他!
半晌后忙道:“是因我去时,那河水一片通红,河边围着的人都说护城河吃人了!且他常日里最是俭仆不过,掉半点馍渣子都要捡起来的,更何况那馒头才吃了一半罢了……这定是出事了啊!”
触怒神灵?
经他这声念,百姓们纷繁回过神来,一时候既是不安又是仇恨。
妇人闻言哭声一滞。
“是我等亲眼所见,特回城来报信!”
“不法啊……”
“昨夜有一名船夫失落不见了!”
程然问:“只是不见了人罢了,或许他是昨夜去了别处避雨未曾及时归家,也有能够是朝晨入了城采买。时候尚早,且又未曾得见尸身,你怎就肯定他是出了事的?”
“护城河吃人?”
堂中的苏公子回过神来,大声道:“我敢在此赌咒,如果本日所言有半句不实,愿遭天打雷劈!”
和尚此言一出,围在堂外的百姓顿时群情不止。
程然见状,当即命衙役将那喊话的几名百姓带入了堂中问话。
程然道:“此事事关严峻,没有代为出面的事理,此中细节本官还需亲身问过国师才行。既国师尚在宫中,那便劳这位师父归去以后替本官带一句话——本官就在此处等着国师出宫以后前来对证。”
对各种收场白早已习觉得常的程然,面色安静地将人传进了堂中。
本来这妇人的丈夫,便是世人丁中被护城河“吃”了的阿谁不利之人。
几名百姓吓得赶紧跪下,此中一名身穿粗布补丁长袄的男人颤声道:“大人……当真不是我等危言耸听,而是护城河当真吃人了!”
“求大人替民妇那不幸的男人做主啊!”
哭得几近要站不稳的妇人是被两名美意的百姓扶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