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只称元氏和头衔了,也就难怪张眉寿一时记不起来元棠是哪个。
那花蛇一动不动,仿佛并无伤人的迹象,可仍让被关在房内的元棠吓得魂飞魄散。
实在她不解释,与她做了一辈子好朋友的张眉寿又岂会想不到。
张眉寿正待发问之时,徐婉兮已带着她来到了一旁开着一条小小裂缝的雕花窗棂前,小声地说道:“你瞧瞧,是不是很解气?”
见张眉寿似笑非笑地点头,徐婉兮悄悄松了口气,又补道:“当时那般惊险,想想就后怕——我这也是给你出气呢。”
张眉寿还未靠近,就听到了女孩子失控的尖叫声。
“是谁做的?”张眉寿问莲姑。
元棠喊了几句,声音果然弱了下去,只敢捂着嘴抽泣。
“甚么好戏?”张眉寿一瞧她因对劲而微微上扬的眼角,便知她必定又玩弄人了。
上着锁的耳房里明显有人被关在内里。
真么快就查了然?
徐婉兮自但是然地挽过张眉寿一只手臂,语气也透着密切,少了常日里或决计堆砌或偶然透露的高高在上。
元棠……是今后的定国公府夫人!
“你可算来了,再晚些可就错过好戏了!”
而此时,俄然有小丫环出去传话,说是钟家的表蜜斯蒋令仪来了。
“不要不要!你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徐二蜜斯,我求求你了!你放我出去,除了这个……你如何罚我都行!呜呜呜……”
果不其然,徐婉兮并未带她去堂中或内室,而是拉着她来到了最边上的一间耳房外。
莺姑无法发笑。
“这怕是瞎编的吧。”她直截了本隧道。
张眉寿想了一起,直到来到定国公府门前,昂首瞧见了“定国公府”四字匾额,方才恍然大悟!
定国公府的行动倒是不慢。
再厥后,徐婉兮的兄长徐永宁也放手去了,元氏的亲儿子秉承了定国公的爵位,垂老迈去而又平生心高气傲的徐婉兮在定国公府的日子已是艰巨之极。若非是得以常常入宫与太后相伴,元氏是以对她另有些顾忌的话,正如徐婉兮本身自嘲的那样——只怕元氏早就一碗毒药将她告终个洁净了。
张眉寿一坐下便问她:“元三女人在你这儿,元家人晓得吗?”
“除了如许,我还真想不到其他体例来罚你了。且等着吧,等本蜜斯和张家三女人消气了,天然会将你放出去的。”
徐婉兮这才带着张眉寿去堂中说话。
“那蛇是别人野生的,等闲不会进犯人的。我可跟元三不一样,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若不然,我就是重重赏她百十个巴掌,将她的脸给扇肿了,元家人也不敢说甚么。我这是宽大仁慈,给他们元家人台阶下呢……”
可她为何被吓成如许?
婉兮虽脾气张扬高傲了些,偶尔看似放肆,可向来没有甚么真正的坏心眼儿。
徐婉兮哼了一声,对着房内喊道:“元三,你当初吓我的时候怎没想到这个了局?我好歹没你那般暴虐,还没往你身上撒诱蛇粉呢,你就吓成这幅鬼样了!要不然,我也让你好好尝尝被蛇追着咬的滋味,如何呀?”
上一世,在徐永宁还是世子的时候,徐婉兮因与朱希周伉俪不睦,常常回定国公府一住便是好久,这个元氏便常常在暗下嘀咕。
“元家人说是曲解,说那诱蛇粉不知怎地被家中丫环拿错了,夏季蚊虫多,丫环本欲给元三带上的是摈除蚊虫的药粉。”
莲姑抬高了声音,答她:“是元家的三蜜斯元棠。”
此事可大可小,能够说是小孩子之间的闹剧,可恰好徐婉兮是定国公府身份最高贵的女人,而此番又非单单的捉蛇吓人,还用上了诱蛇粉,这就给足了定国公府大肆究查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