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点点头,还想多问些甚么,却听张老太爷不耐烦隧道:“说个没完了,看不出来人家小伉俪想说悄悄话?”
父亲人疯眼睛却挺亮嘛。
“功绩?甚么功绩?”
海棠居内,丫环们都去了外头守着。
“此次湖州之行,我实则只与他们说了一半真相。”张峦看着老婆,眼中含笑地说道:“我虽是历事间断了,可却立了实打实的功绩。”
张老太太只觉听书普通,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张老太太听得莫名斗志昂扬:“如果这条路行不通,了不得就去公堂上辨一辩!”
丈夫能安然返来,其他的底子不首要。
“我若一人被除族,那是臭名,可我们一支除张彦以外皆被除族,上到父亲母亲,下到鹤龄这些小辈,莫非大家皆有大错?”
他脑筋里莫非装得都是屎吗!
宋氏弯着嘴角点头。
宋氏坐在榻上,悄悄拍着趴在她腿上落泪的丈夫的背。
“你虽貌比天仙,却也不能这般随便歪曲人!”张峦说着,从怀中取出荷包给她瞧:“我这一片思妻之心,六合可鉴!”
……
“……”张老太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峦深深看她一眼,忽而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芩娘,感谢你。”
都城百里外,一家堆栈里,张鹤龄与张延龄正缠着祝又樘要学投壶。
只是伉俪间关起门来,不就是为了说说酸话吗?
里间模糊传出低低的哭声来。
张眉娴也红着脸道:“二叔二婶,我也先随祖母归去了。”
“也许到时他们也不敢与我们硬碰硬呢。”
宋氏脸一红,道:“谢我做甚么,倒是池儿这孩子这些光阴帮了我很多忙……真提及来,还是我扳连了他。”
“本来伤得不算重,可儿倒是不醒,就连大夫也说非常蹊跷。”宋氏直起家,道:“我们去看看吧。”
……
“也就是说……我们家也许要有封赏了?”张老太太怔怔地看着儿子。
张峦打趣道:“少说也能在吏部考评历事的时候得个优,前去湖州留任主薄一职吧?”
宋氏讶然了半晌,反应过来:“对啊,另有三叔呢……”
“怕不是你信口胡说,只想着出息,底子没将我放在心上。”宋氏嘴上如许说,心中却盛满了高兴。
“真是老天有眼……我就说,旁人都等闲得不来这二次历事的机遇,既恰好落到了你头上,必是要你有高文为的!”张老太太冲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