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为何懂医术这一点,除了先前跟着姨娘学过一段光阴以外,仿佛还与一名姓田的婶子学了很多,且又暗下网罗了很多医书——这些,他都是晓得的。
张眉寿讶然。
刚巧次日,正逢祝又樘登门,指导张鹤龄二人的功课。
“竟在此处碰到张女人,倒是巧了。”祝又樘似笑非笑地说道。
三妹还一本端庄地安抚她——二姐不必感到挫败,想必是过人的面貌,将二姐监禁住了。
她说话间,朝着祝又樘走近,行了一礼。
“大哥,你吃罢那点心以后,可有何不适之处吗?”张眉寿的神情已变得严厉。
见张秋池也想不出个以是然来,张眉寿转头叮咛阿荔,让她别拜别母亲、二婶、大姐和祖母那边去扣问究竟。
祝又樘怔了怔,而后点头。
说到送点心,她竟莫名想到了祝又樘。
祝又樘未语,眼中已含了笑意。
张眉寿听得嘴角一抽。
他昨日如果有机遇出宫,岂会放着小皇后的蟹粉酥不送,而去给大舅哥……咳,而去给张家公子送点心?
“女人,公子,奴婢让人问了各院,都说本日未曾派人去书院给至公子送过点心。”
这是人家的花圃子,那里巧了?
张秋池一脸严峻。
太子殿下表示本身垂垂爱上了这教书先生普通的糊口。
总不能是……清羽为了送个点心,还男扮女装了吧?
毕竟,她与伯安阿鹿几人整年的蟹粉酥,几近都被这位殿下包圆了。
“不巧。”张眉寿道。
“许是三妹令人送去的,只是那书童听岔了罢了。”张眉寿讲道。
清羽望天。
“并非甚么大事,只是想问一问公子,昨日可曾让人去过松风书院送点心?”
若对方是这般不知轻重分寸之人,当初便也不值得她相救了。
她话说得直白,张秋池神采顿时大红:“休得、休得胡言——”
不久以后,阿荔折返了返来。
张眉寿将自家大哥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番,不知想到了甚么,俄然笑了笑。
但是,这有甚么好笑的吗?
至于田氏,是更加不成能的。
猜也猜够了,真正的答案,她要听始作俑者亲口说——
这一家三代天子,骨子里果然是有很多类似之处的。
张秋池亦是怔住。
可……他竟忍不住感觉二妹阐发得很有事理!
“一定是胡言呢。”张眉寿说道:“既然是婢女送去的,那主子十有八成是位女人。且打着我的名号,想来一则是不肯泄漏身份,恐招来非议;二则,是怕大哥不肯收。”
“张女人何故这般问?”
“是我特地在此处等着公子。”张眉寿语气坦诚。
“那会是谁?”张眉寿一时也感觉茫然了。
“咳,我已问过三妹了,她说不知此事。”
张秋池忍不住笑了:“我也感觉不成思议……这才想问一问二妹是何时下了苦工夫。”
“不是二妹?”他不解地说道:“可书童说,恰是一名自称是张家二女人身边的婢女送来的——还说,是二妹你亲手做的呢。”
且是不是他,并不紧急,她也大可让下人去问上一句便是,本不必亲身等在这里。
她本也感觉不大会是他所为。
“我倒想有阿谁技术呢,可何如没有天赋。”
可即便如此,张眉寿还是很快否定了点心是祝又樘差人送去的猜想。
张眉寿便将事情的大抵颠末说了一番。
“本来是感觉没有的,你这么一问,我倒俄然感觉……胸口有些发闷,头皮略感发麻,后背另有些冒盗汗——这是中毒的迹象吗?”
可她实则是想借着此事,解开缭绕在心间已久的一些迷惑。
这如何想,都像是个暗下示好,春情萌动的女人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