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停顿,又勉强隧道:“既来了,便让她出去吧。”
门外的刘清锦将父亲的话听在耳中,尽量收起脸上的严峻之色,扯了扯有些生硬的嘴角,含笑走了出去。
“外书房?”刘夫人顿了顿,道:“昨日我父亲令人送来的那一罐新茶呢?且取出来——李大人不常登门,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可他常日里本就不喜吃甜食,便是三妹最常做的那几种点内心,也没有这一道。
这那里是让他指导文章来了,清楚是为了叫他家女儿偷偷地相看这张家公子——
自那今后,不是作画就是读诗,常是在书房里一呆便是一整日,夜里都要抱着诗集,的确是都要魔怔了!
“老爷他们此时在前厅?”她问道。
“李父执,父亲。”
“听下人说,在前厅说了会儿话,便移步往外书房去了。”
自从有了这隐晦的苦衷以后,她现在最看不惯的,便是这到处束人、特别束缚女儿家的端方了。
刘大人正气不打一处来时,刘夫人带着丫环也过来了。
刘大人几次向老友投去嫌弃且具有表示性的眼神。
方妈妈赶紧共同地应了声“那是天然”。
“贤侄,快些尝一尝这一道。”刘健在一旁催促着。
这底子就是半哄半骗。
张家人的晓得么?
她顺次施礼罢,目光落在张秋池身上,声音便顿住。
前有点心,后有好茶,且点心是刘家女人亲手所做,茶又是刘夫人亲身送来……这等细心接待,不免叫张秋池倍感惶恐。
前两年,确是俄然改了性子,倒是跟下厨做点心较上劲了,三五不时地便要送来亲手做的点心小食给她尝——
“夫人怕女人受委曲,这天然是道理当中的,但我们刘家的家世摆在这里,谅谁也不敢肆意欺负我们女人……”
刘清锦抿唇笑了笑,看向刘健,道:“女儿本日闲来无事,恰做了些点心,特地送来给父亲和李父执尝一尝。”
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约是两年前,有人顶着二妹的名号,曾去松风书院给他送过点心。
咳,不常登门的怕不是李大人吧。
李东阳点着头道:“三女人故意了。”
李东阳动了动眉毛,这才算是完整肯定了刘健本日的实在目标。
但恰是这份别出机杼,叫他微微有些入迷。
丫环便上前将食盒翻开,一碟碟精美的点心被取出来,摆放在茶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