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笑了笑,眼底神情格外暖和。
宫女赶紧替她披衣。
“深夜入宫,但是有急事?”
“……”太子殿下点了点头,只表示他往下说。
昭丰帝在心中叹了口气。
“午后张女人托人去了别院,给部属传信,说想见殿下一面。”
她大抵能推测皇上要问她些甚么话,可她究竟要如何答复,才算安妥?
而饶是如此,待昭丰帝行出去时,云妃亦未能筹办安妥,只能神采不安地施礼。
他别无他法,只能尽量叫她放心一些。
她并非多言任何,只盼着不要再肇事上身才好。
眼中亦有着未能及时讳饰住的不测——只是那不测,转刹时便化为了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
昭丰帝刚走没多久,宫女便又来禀:“娘娘,殿下来了。”
而此时,忽有内侍行入寝殿以内,低声通禀了一声。
祝又樘未多言,只点了点头。
“母妃,您看到的一定是全数。”
“娘娘但是又犯病了?”宫女赶紧上前搀扶。
“既不像平常心绞痛,也非中毒……这病未免过分蹊跷。”祝又樘思考着说道。
云妃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可谁知会赶上如许的费事。”
祝又樘带着明太医一同分开了内殿。
他细思了迩来之事,将能交代的已尽数交代了下去,却俄然感觉——有些想家了。
云妃垂下头:“多谢陛下谅解,臣妾不敢。”
“你们都去内里候着。”昭丰帝抬手屏退了殿内宫女寺人。
“是微臣无能。”明太医面露忸捏之色:“但殿下放心,臣等必当竭尽所能,尽快找出云妃娘娘的病因地点。”
“快传太医——”祝又樘转头叮咛道。
祝又樘转回身,看向他。
昭丰帝在心底无法松了口气——站着都没动,恭送甚么呢?就不能往外走两步,有点诚意地送一送?
不是东宫,也不是咸福宫,更不是幼时曾住过的冷宫。
“朕听闻你本日出宫前去开元寺祈福之时遇了刺——”昭丰帝看着她问道:“你可知对方是何来路?”
祝又樘微一点头,未再多言,只提步出了咸福宫。
云妃此番病发,疼得尤其短长,不得已之下,明太医唯有替其施针止痛。
云妃皱了皱眉,还要再说,却听他问道:“母妃几近未曾出过宫,不知为何会选中了去开元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