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人应下来。
将他的丹药说成补药?
刘福叹了口气。
这些点心没毒,唯独将毒下在六皇子带走的那一碟点心中——这说法也是站得住脚的。
许是再加上别的变故,这一世六弟确切未曾遭受宿世之事。
“不知六弟环境如何?”祝又樘向刘福问道。
云妃娘娘当初的‘病’是如何好的,他这个太医比云妃娘娘本身都清楚。
但她没想到,皇上竟都亲身过来了,莫非杬儿的环境当真非常不妙吗?
……
昭丰帝皱了皱眉。
祝又樘看了一眼他身后殿外的寺人及一名太医,语气如常隧道:“刘公公尽管例行公事便是,无需有顾忌。”
静妃施礼目送了半晌,便当即抬步奔入了长春宫内。
经了两世,他自是早看清了这宫中的阴诡算计,却到底做不到麻痹旁观。
昭丰帝看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出来看看吧。”
他能防得住东宫里不会差池,能防得住有人向六弟下上一世那样的黑手——
明太医:“……”
“这个主子倒是不知,据明太医言,此毒毒性庞大罕见。”
言罢,便踩着脚踏,上了龙辇而去。
现在想来,即便六弟未曾带点心拜别,而只要来过东宫,乃至在东宫以外见过他,更甚无需见到他,也一样躲不过此劫。
而此时,那宫装妇人已然来到了他身前,朝他施礼。
他既受命查实此事,天然也不会在端方上包庇任何人。
明太医只好又解释道:“陛下的丹药里有极高贵难寻的药材,而当初云妃娘娘身材衰弱,许是刚巧对了症。而六皇子眼下是中毒之身,若冒然用此补药,只怕会适得其反。”
宿世六弟出事的时候,比眼下要早。
刘福看着面前的少年,在心中赞叹了一声。
这是谁?
“刘公公可知六弟所中之毒,是何毒?”祝又樘心中仍寻一丝但愿。
待到入夜,六弟被侍卫寻到时,是在一口深井中。
那点心从东宫好端端地被带了出去,回了一趟长春宫,便成了有毒之物。
只因只要动了心机,便不缺手腕。
仿佛有些眼熟。
他尚且记得,那日他陪着六弟去了御花圃中,当时他被一旁花丛中传来的动静分离了重视力,一转眼的工夫,六弟就不知去了那边。
他当时髦且年青,便常想,如若他未曾暗下与六弟干系靠近,对方也许也不会有机遇借六弟的性命来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