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本宫没了六皇子,却另有四皇子和五皇子——这两个,可都是本宫看着长大的。”
“是,恰是主子。”
“娘娘怕是胡涂了,本日事情才刚出来罢了,太子乃一国储君,天然不好冒然措置——皇上想细查,乃是在端方以内的。再者道,现在东宫也已被严加把守了起来。”嬷嬷极力安抚着。
“谨慎与思疑有何干系!”
前半日事情的生长尽在她打算当中,可眼下却仿佛要离开掌控了。
更何况,前不久宴真县主又出了事,多多极少显得娘娘现在职位不济了……
“……该当不知,主子记不得六皇子是否同贵妃提及点心是从东宫带返来的了。”寺人垂首答着。
宁贵妃喃喃着道:“不可,本宫不能任由他们如许查下去,万一那里出了忽略……”
……
“哦?”昭丰帝看着他,问:“贵妃也不知此事?”
亲信嬷嬷却有些踌躇。
此一点贵妃固然未交代他,但当时贵妃在皇上面前的反应,明显就是‘不知’这点心来处的。
“你身为皇子贴身内监,在皇子的饮食之上,竟是这般忽视吗?”昭丰帝话锋一转:“朕是不是该狐疑你,同下毒之人脱不了干系?”
“是。”
昭丰帝不知信是没信,只又问道:“开初在长春宫中,朕记得你说过,昨晚六皇子与太子说定了,今早会再去东宫——此事,六皇子及你,可曾与别人提及过?”
“可现在物证都搜到了,皇上为何还不发落东宫?”宁贵妃到底还是感觉心中没底。
之前那么多次她都赢过来了,这一次必定也不会输……!
前次太子进言之事被保密,小五子自缢身亡,至今叫贰心中不安——眼下这一个,务必得看紧了。
先前泰山祭奠之事,太子言行恰当,已是在朝中失了部分民气,现在再有此事——
太子已不是当初的小童,这一次如果事发败露,贵妃当真就没有半步退路了……
这个时候,须得有人当即带头出面弹劾太子,向皇上施压,她才气扳回胜算。
宁贵妃站起家来,只感觉愈发不安。
亲信嬷嬷神采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