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对了开首,却未能猜得透这末端。

可按照他的经向来判定,如许的话说完以后,常常会有转折,而这个转折,才是重点。

养心殿内,内监通禀道。

他这么说,已是抱着极大的诚意在。

兵部侍郎南文升?

呵呵,他将这老头子调回都城,合着就是为了让他跟他抢将来儿媳妇来了?!

他私内心还盼着若张家这门婚事没谈成,还能转头考虑考虑他家儿子呢。

南大人越想越感觉事有蹊跷。

南延看在眼里,心中早已是有了答案。

……

毕竟……

毕竟这本来就是贰心底最大的担忧。

更不必提两个孩子尚值稚龄之时便有过交集,非常有缘。

明显,这是客气话,场面话,但亦是大实话。

南文升听对劲外之极。

思及此处,不甘就此放弃的南大人不由出言摸索道:“张大人与南某也称得上是旧识了,是晓得我这不晓得拐弯抹角的臭脾气的。此事便是不成,也没甚么紧急的,只是……此处既无旁人在,南某还是想厚颜问个究竟——”

算是给了南家一个正面的交代,且也不轻易伤及两家和蔼。

刘福已经将数名小寺人屏退至外殿。

“可怎奈我家那女儿,实在没有这个福分。”张峦笑着说道:“……实话不瞒南大人,现在家中已替小女大抵物色了一门婚事,只是现在两家尚在商谈当中,故而还未能对外申明。”

顿了顿,又道:“且宋老太爷曾对南家五公子有一言——如若家中有个孙女,孙半子的头号人选便是南五公子。”

爹娘恰好不到黄河心不死。

“可谈成了?”昭丰帝吃紧地问。

但听得陆塬来了,还是勉强坐直了些,揉了揉眉心道:“传出去。”

他现在只盼着陆塬能说点儿甚么轻松风趣的事情,来让他放松放松表情。

张峦面上保持着笑意,心底已是苦不堪言。

是以,他叮咛了陆塬克日来务必多加留意张家之事。

别怪他连听墙角这类事情都干上了,只因实在担不起没能帮皇上看住将来儿媳妇的这个罪名。

想来,这才是定国公府被拒的真正启事吧?

甚么是你的姻缘别人抢也抢不走——那不靠谱的话只是拿来安抚太子的,实则贰心中底子没底啊!

“皇上,陆批示使在外求见。”

陆塬很快走了出去施礼。

如果他将来儿媳妇被抢走了,他头一个就要治这锦衣卫头子办事不力之过。

行了,且到此为止。

他如果再不见机地诘问下去,那未免就太招人嫌了。

……按理来讲,张大人好歹也该同自家人商讨一下才对,这当场回绝是如何回事?

试一次就够了,若再存妄图,可就成了过分滋扰了。

南大人成心问一句是哪一家的儿郎,竟叫张家高低这般心仪,可话到嘴边,到底是忍住了。

他就说吧,定是成不了的。

“本日兵部侍郎南文升南大人佳耦,及其府上的五公子,一同携礼去了张家。”陆塬道:“据微臣所知,这位南家五公子,年近十八,尚未有订婚。且自入京以来,与张家走动非常密切——并与张家小仙子的外祖父,极其投缘,二人经常一同出入茶馆戏楼之地。”

昭丰帝还是保持着怠倦的姿势瘫在罗汉床内,看模样就未曾挪动过。

“皇上,张家本日仿佛有些非常。”不必昭丰帝发问,陆塬已开口禀道。

可另有个现成儿的未嫁的亲外孙女不是。

张家确切已有属意的人家,只可惜并不是他们南家……

这几日他虽是迟迟未能做下决定,但也不敢完整忽视太子的梦,左思右想,恐怕神仙是在提示他要尽早将婚事定下。

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