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欢畅！”
宋福琪正模糊后怕时，忽觉肩膀上一沉，紧接着就是父亲的嚎啕大哭声在耳边响起。
宋聚转头瞪他一眼：“老子欢畅！”
按理来讲，姑母的病有了转机，那些族人自祖父返来后也还算循分，此时父亲该当轻松些才对。
宋福瑜也道：“没错，待三弟考虑清楚了，再同父亲说也不迟。”
宋聚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亭外的玉轮，眼中却有源源不竭的泪水滚出。
宋福瑾想陪父亲吃点儿，却被骂了归去：“你身子不好瞎跟着吃甚么酒，转头长不高可别怪我这个当爹的！”
宋福瑾听得讶然：“……”
这才低声问道：“父亲，您是不是有甚么苦衷啊……不如跟儿子说说？”
张眉寿刚用罢早食，正筹算去宋锦娘那边，见得宋福琪过来，就将人请去了外堂里说话。
“你将来二嫂那技术但是绝了，便是宫中御厨也比不上……我说了你别不信，能够去问祖父和父亲的！想当初，若非是实在不能担搁了，父亲都舍不得返来呢。”
老爷子是表情愉悦，小酌了两盅。
……
宋福瑾只好埋头多吃菜。
“您放心，儿子明日起来，甚么都记不得！”
宋福瑜和宋福琪是见自家祖父表情不错，陪着吃了些。
太子殿下与表姐订婚的嘉话大靖无人不知，而二哥先前也说过，殿下也经常会去张家拜访——开初二哥不知其身份，还想着与对方较量，可文也比不过，骑马射艺也落了下乘，最后只能企图拿家底儿来赢一把。
“成，您欢畅就喝呗……但您自个儿走，也不怕呆会儿摔了跤丢人？”
哦，他晓得了……说得必然是太子殿下吧？
但自个儿说罢，视野又恍惚了起来。
宋福琪“嘿嘿”笑了两声，“那倒也不是……”
“表妹，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而剩下的大半坛子，则全进了宋聚的肚子里。
只是……这景象如何叫人感觉怪怪地？
花圃子里的小径蜿蜿蜒蜒，宋福琪赶紧跟上。
他有些手足无措，好半晌才悄悄拍了拍父亲的后背。
“父亲……您如何哭了？”
箐mm的好，可多着呢。
“我就是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