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宠若惊,又有些惭愧。

在旁人眼中,女红乃是后宅女子本分,可到了他这儿,却仿佛成了‘轻易伤人的活儿’,交代着要‘少碰为好’。

为免到时收了东西却拿不出行礼来,她才想到了绣上一只荷包。

伉俪二人便一同去了前厅。

张眉娴几番谢毫不得,由着他做完这统统,不由有几分哭笑不得。

“不知诸位大人要见内人,所为何事?”

可齐章陪着人进了北镇抚司还不敷,又跟着去了诏狱。

张眉娴面上笑着,心底却出现说不出的暖意。

她暗里听下人说,这位在疆场上曾是受太重伤的,带伤上阵是常有的事情,她也曾在他身上瞧见过那些旧伤……

专拿来审判的暗室内,摆放着各种刑具,入鼻是长年不见天日的潮湿之气,混着或新或旧的血腥味。

张眉娴点头。

相互见礼罢,齐章不动声色地问道。

齐章将她护在身后,神情还是安静:“不知所办何案?内人又需做些甚么?”

“少爷,少奶奶。”

“怎会刺到手指?甚么绣活儿须得你亲身来做?”

“齐大人放心。”

只顾着想让她解闷了。

为首的锦衣卫考虑了半晌后,道:“那便有劳齐大人与少奶奶随我等走一趟了。”

齐章为人长进,即便本日休沐,也一早便去了书房中。

张眉娴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脚步声并着男人的声音传至耳中。

她不是痴钝之人,清楚这份分歧意味着甚么。

“没甚么,不谨慎扎了一动手指罢了。”张眉娴朝他笑了笑,问道:“您措置完公事了?”

总而言之,他是不成能让娴儿单独前去的。

可就是如许一小我,竟对她这被针尖刺了一下的手指这般详确殷勤地对待——

“我等奉旨办案,要请贵府二少奶奶去一趟北镇抚司。”

陆塬亲身将人拦下。

实则她本也没有往这上头想过,只是听了个嘴快的丫头说齐章前几日出去,亲身替她挑了金饰返来,应是筹算比及乞巧节时送与她——

他特长打湿了帕子,替她将指尖的鲜血擦拭洁净后,又叫丫环剪了软纱布,亲手将她的手指包好。

他本想连这一件也不让她绣了来着,可既然是给他的……

“只是问些话罢了,若齐大人同在,怕会有所滋扰,迟误了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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