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的皆已问罢,陆塬向部属叮咛道。
“若单单只是类似,倒也证明不了甚么。”他接着问道:“你可还记得别的与白家四公子有关的线索?”
“齐少奶奶记得甚么,尽管说出来便是。问的太多,反倒没有好处。”他美意地提示道。
她夙来不算聪明,却知人断不成自作聪明,二妹是这人间她最信赖的人,她便是不信本身……也要信二妹!
何况,碍于将来太子妃,他也不成能等闲请张家一众长辈来这北镇抚司辨人。
张眉娴的双手已不成节制地颤抖起来。
陆塬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眉。
她有些生硬地点头。
她不知白家哥哥在这里待了多久,更加设想不到他经历了甚么,这背后又究竟产生了甚么变故,才会叫他落到这般地步。
二妹还说,置之死处所能后生——
……
“都是旧事了,一时也想不出太多来……”她低声喃喃了一阵,忽地进步了声音道:“对了!我记得……白家四公子身上有一块儿胎记在!”
“白家四公子……不是早已……不在人间了吗?”
一旁的陆塬见她神态,灵敏问道:“齐少奶奶认得此人?”
他想做些甚么,却又不知能做些甚么,只能去帮她倒水。
张眉娴向他福了福礼,最后看了一眼靠在墙根下的人,遂跟着一名锦衣卫走了出去。
见她模样,陆塬不觉有异。
慌乱之下,张眉娴还算平静地点头,而非因为面前的未知局面而下认识地否定统统。
陆塬微一点头。
无它,亦是出于对将来太子妃长姐的庇护罢了。
心底已是惊涛骇浪澎湃残虐。
马车行驶着,缓缓消逝在暮色中。
当晚,陆塬入宫面了圣。
“……”张眉娴定定地看着章拂,半晌后,刚才点头。
齐章扶着她出了诏狱,又将她扶上马车。
“眉眼间很有些相像……”
自也有其别人与白家四公子有过打仗,他这几日也召了几人前来,但并没有问到有效的线索。
这也就是将来太子妃的长姐了,若换作别人,此行以后,怕是没几日好活。
却未有当即着人上前查抄。
“可还记得是在那边?”
毕竟锦衣卫说来权力滔天,可到底是吃皇粮的,总归也是有所顾忌的。
四目相对,张眉娴眼神颤抖着,一句“白家哥哥”几近就到了嘴边。
张眉娴惊奇不安地问:“大人莫非狐疑此人恰是白家四公子?”
陆塬微微眯了眯眼睛。
幼时她是说过这句话。
她晓得,若她一旦证明了白家哥哥的身份,他或许再无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