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她也是被世人的话给吓破了胆。
触怒神灵?
程然眉心一阵狂跳。
程然抬手表示几人温馨下来,当即便人前去察看真假。
“护城河吃人?”
百姓们纷繁震惊不已,顿时有人奔了出去扣问详细。
妇人闻言哭声一滞。
见他一脸高高在上的假慈悲,苏公子又气又急,恨不能就要脱了靴子砸到对方脸上去。
“怎不见国师前来——”程然皱眉问道。
“彼苍白日,何故在此危言耸听!”
“不法啊……”
一旁的和尚微微叹了口气,满面慈悲地念了句:“阿弥陀佛……”
程然听完对方的哭诉,大抵弄明白了环境。
好端端地一条根正苗红的护城河,如何就想不开还长了嘴巴吃上人了?
对各种收场白早已习觉得常的程然,面色安静地将人传进了堂中。
只是话越传越偏,妇人的原话更加切当——她丈夫常日里在北护城河的上游、长河四周打渔为生,昨晚遇了暴风雨,仿佛并未下河,而是将船泊在了岸边,可今早她寻去,却见船舱里空空如也,只要吃了一半的干馒头。
何况,现在京中这桩“怪案”,他本就是奉旨在查办,国师既牵涉了出去,他着人传唤也是依端方办事!
话都放出去了,总也不好再把纪琤叫返来不是……
更首要的是——
程然面色安静地听着。
和尚道:“只是贫僧有一言,却不得不说。”
和尚看向苏公子道:“现在城中恰是怪事频出之际,家师正日夜不分寻挽救百姓之法,然此人却于此时无凭无端、无端歪曲家师名声,且闹至人尽皆知——”
但是四下刚温馨不过半晌,忽听得京衙大门外躁动了起来,并有惊骇的喊话声传来:“不好了!出大事了!神灵发怒了!……护城河吃人了啊!”
没体例,人有底气在,干起活儿来天然就不急不躁了。
听着身后百姓们的骂声,苏公子不甘逞强隧道:“我都说了他有妖术!想来此事不过也是他的招数罢了!”
“求大人替民妇那不幸的男人做主啊!”
和尚此言一出,围在堂外的百姓顿时群情不止。
半晌后忙道:“是因我去时,那河水一片通红,河边围着的人都说护城河吃人了!且他常日里最是俭仆不过,掉半点馍渣子都要捡起来的,更何况那馒头才吃了一半罢了……这定是出事了啊!”
和尚微微停顿了半晌,神情更加凛然,双手合十道:“此人如此失德之举,称得上用心叵测。若程大人不能及时加以束缚,只怕是要触怒神灵的。”
“现在城中已是够乱的了,此人还不知死活地歪曲大国师!”
程然道:“此事事关严峻,没有代为出面的事理,此中细节本官还需亲身问过国师才行。既国师尚在宫中,那便劳这位师父归去以后替本官带一句话——本官就在此处等着国师出宫以后前来对证。”
程然看向鼓噪的百姓,皱眉拍响了惊堂木。
“昨夜有一名船夫失落不见了!”
程然耐着性子道:“只要不是扰乱公堂之言,但说无妨。”
程然见状,当即命衙役将那喊话的几名百姓带入了堂中问话。
“河水全成了红色,足足稀有里不止……全像是被血染过普通!”
程然没有制止百姓们的会商,反而神定气闲地吃了几口润喉茶。
继晓戋戋一个弟子,都敢如此放肆……看来先前白家之事,不但没能减弱继晓的底气,反倒叫他愈发猖獗了!
哭得几近要站不稳的妇人是被两名美意的百姓扶着出去的。
苏公子目前确切是无凭无据,可这和尚先是提及继晓被召入宫,此时又说甚么不分日夜寻挽救之法——这的确就是变着法儿地在给他这个都城府尹施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