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唤低声道：“季大人说王爷的病已经好了大半，本该持续在府里养着，只因为传闻谢蜜斯陪着谢少夫人去了大梵刹，以是才出了京。”
“甚么时候了？”
“刚过半夜…”
“叫外头的人温馨些，也别急着赶路，入夜前能到就行。”
“阿姐……”
他赶紧唤道，
“季大人说王爷这段时候的确是病了，一向都在府里养着，之前请了汪太医畴昔，只是怕陛下担忧以是才让人瞒着。”
昭帝嘁了声，也不晓得他这段时候到底干甚么去了，难不成真病了？
“陛下，您没事吧？”冯唤有些焦急，“主子去请太医？”
韩恕神情倦怠，马车摇摆走着时半晌就有些困乏起来。
“我不去皇陵。”韩恕靠在马车上回道。
昭帝拿着帕子将脸上的汗擦净后，想起梦里的事情，阿姐的忌辰也是韩恕的生辰，而每年到了这时韩恕总会“发疯”，他抬眼道，“厉王这几天在干甚么？”
昭帝见他没回话，有些迷惑的朝着那边看畴昔，就见他闭着眼靠在车窗边竟然睡着了，离得近了还能看到他眼下青黑一片，像是已经好久没睡过了。
昭帝闻言有些迷惑，这韩恕在搞甚么？
冯唤点点头，昭帝说道，“那就先不去皇陵，改道去大梵刹，朕恰好去看看言诲大师。”
韩恕在做甚么没人晓得，只是一向到了上元节这一日，还是没人见过他，谢于归送去的东西厉王府收着，问及眼伤厉王府的人也说在规复，可宫里的昭帝倒是连眉头都快拧破了。
“病了你还出京上山？你看看你现在如许，另有力量去皇陵吗？”
“去问问季三通，看厉王这段时候到底生甚么病了，如何没叫太医去看。”他说话时顿了顿，见那边韩恕眉心微拧，像是被吵到了，他说道，
“陛下，陛下…”
“让季三他们送你回城，你这个模样阿姐看到也糟心。”
昭帝皱眉，韩恕甚么时候这么体贴，竟然还能怕他担忧了？
他嘴里吐槽了几句，行动倒是放轻了下来，超出韩恕朝外低声道：“冯唤。”
冯唤也是不解：“主子只传闻从除夕那夜出宫以后，厉王就没再出府了，连带着朝中有人上门拜见也没见着人，直接就被季大人他们挡在了门外。”
夜里昭帝安寝后没多久，就堕入了梦魇，梦里是好久都未曾再呈现过的幼时，他被人困在暗室当中，四周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芒，四周满是沉郁的玄色，分不清是白日还是黑夜。
昭帝摸了摸手里的珠串，“让人好生顾问着太后，别再出了乱子。”
他已经好久没梦到阿姐了。
冯唤过了一会儿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