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 忠厚狠毒[第1页/共2页]

想到这里,春娘脑筋一动,推了推四毛道:“哎四毛,你说金白眉这么做的目标是干甚么?难不成是为了给徐三刀一个交代吗?”

四毛捻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点头晃脑的说道:“前头是徐三刀和金白眉的部下炝火,你爹另有漕帮当家的几个大辈倾巢而出跑去押粮,撂下帮中的兄弟在沔口扛事儿。背面是金白眉刚收了徐三刀,就为了他发兵动众,各处撒网替兄弟抓仇家,这两厢一比较,冰炭水火,不就立见清楚?谁不夸奖金白眉讲义气,跟着他混有铁杆的背景?以是说呢,我就成了这金白眉假模假式显摆本身义薄云天的道具,连带着徐三刀、你爹和全部漕帮,都给他做了梯子,扎踏实实露了一回金白眉那张无耻之极的脸,话说到这份上了,姐姐你总该听明白了吧?”

“这还差未几,我春娘茶社一贯都是赊欠免谈…….”一句话没说完,春娘俄然回过味来:“你给我打住,又想绕着我,现在我们聊的底子就不是钱的事。”

“我不顾着嘴上吃喝又能如何样?现在我是哪儿都去不了,只要躲在你这儿,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也就剩下吃喝这点事能让我忙活了。哎,今儿个早晨弄几个点平淡的菜,连着大荤大肉,腻了点,换换口味。”四毛仍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采。

春娘眯缝起眼,如两弯弦月,仿佛望向了无穷远的虚空当中:“我爹对这个金白眉曾经有一句考语,说他是个忠诚暴虐人。”

“很简朴,就是为了给你们漕帮添堵呗。”

“徐三刀在沔口江湖道的年青一辈中,好歹算是大个儿了,能收了他,捎带手就相称于掌控了沔口的宝局子和赌场了,金白眉不就看中了这个吗?”

春娘浅浅的抿了一口杯中酒道:“这金白眉占有咱沔口县丞的位置有十几年了,县太爷换了不晓得几任,他却始终是稳坐二老爷的宝座不动处所,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升上去,而是因为他这小我重实利,不务浮名,在咱沔口这金白眉吵嘴两道的买卖都伸手,只如果有油水,就没有他不伸手的处所,照理说,他该是个爱财如命的性子吧?可据我之前的老公公说,这金白眉官声但是好得很,从不贪墨一文钱,有了好处都是让给底下的书办、差官之类的人,如许一来,全部沔口的衙门里大大小小的人对金白眉比对县太爷还要恭敬三分,每一任县太爷来坐衙,都是安放心心当甩手掌柜,贡献银子很多拿,政绩也很多捞,任期一满要么高升、要么致仕,但都是心对劲足的满载而归,都和金白眉一团和蔼,乃至订交莫逆,以是说,咱沔口吵嘴两道真正通吃的就是这个金白眉。”

“你想想,金白眉为甚么要纳降徐三刀?换句话说,徐三刀对金白眉来讲,有甚么操纵代价?”

四毛一脸不觉得然:“我说姐姐吔,你是谁啊?漕帮人家啊,自小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如何这么点障眼法就乱来住你了?如果徐三刀还是畴前,金白眉看中这点也说得畴昔,但今时分歧昔日了,现现在徐三刀被打榻了场子,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没人,要场子没场子,金白眉为这个费心吃力招降徐三刀,除非他有病。”

“我不白吃你的,走前跟你银账两清,毫不赊欠。”四毛夹起一根直排入口,嚼得嘎嘣响。

“那你说金白眉为了甚么?”春娘明晓得四毛说得有事理,但小性子犯了,仍然有点不欢畅,气鼓鼓的将起四毛的军来了。

四毛嘿嘿笑道:“金白眉如果至心要抓我,为啥不贴海捕公文?他但是堂堂的八品县丞,咱沔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老爷,何需求学咱江湖道上的帮派寻仇,在私底下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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