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阵喧哗,好象有大群的人走了过来。
八戒据案大嚼,含混不清地说:“师父,不就是作几首诗,辩几句机锋,显摆一下宝贝嘛?你放心,我们都有。管叫这些没见地的番邦蛮夷落花流水,跪地告饶。”
“吱呀”一声,厅门大开。
“……”
“作诗,论禅,斗宝。”
“去,作诗论禅倒也罢了。斗宝?观音禅院富可敌国,谁敢和他斗宝?那不是找死嘛?”
方丈不睬陈袆,微微点头:“妙,妙!白秀才此意,甚是风雅。恃强凌弱,亦非我所愿。好,便依你此法,让他们输得心折口服,杀杀他们的狂傲之气,也便罢了。”
陈袆训道:“悟净,前人有云,珍奇玩好之物,不成使见贪婪奸伪之人。倘若一经入目,必动其心,既动其心,必生其计。所谓财不露白,便是有宝贝,怎能等闲拿出来示人?”
陈袆连连摇手。
胡孙别过甚:“打斗找我,作诗我不会。”
陈袆用乞助的目光看向胡孙:“悟空,你如何看?”
陈袆定了定神,心说死就死吧,大不了到时不能智取,便以力敌。让猴子他们杀出观音禅院,谅这些和尚也禁止不了。
陈袆:“……”
沙僧讨了个败兴,转头说:“师父,你不是大门生嘛?前次和玉虚子辩论,门徒影象犹新,得益匪浅啊……至于宝贝,他们不是开佛衣会嘛?显摆法衣?笑话!我们承担里的那件七宝锦襕法衣,乃是佛祖托观音菩萨之手所赐,人间有哪件法衣能够与之比拟?”
只见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衲人,走进门来。
八戒:“……”
陈袆皱皱眉,心说靠,白衣秀士?这不是妖怪嘛?他如何也在这儿?这丫还是个风雅的妖精,竟然出个文斗的馊主张,这不是没事谋事嘛?
“文斗?还是算了吧,我们一无文才,二无奇珍,不比也罢。”
陈袆师徒四人伶仃占有末席。桌上有点心,杯中有茶,他却偶然吃喝。
“传闻是东土来的和尚。”
“东土来的?如何坐这里啊?骗谁啊?”
陈袆哀号一声,神采酸爽难言。
方丈在一边赶紧扶住,将颤巍巍的老衲让到主席,殷勤安设他坐下。随行来宾也分宾主落座,好一阵谦让热烈,不成开交。
“我等本日有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