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猿归正 六贼无踪[第1页/共7页]

法身佛,没模样,一颗圆光涵万象。

今既入了沙门,如果还象当时行凶,一味伤生,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忒恶!忒恶!”本来这猴子平生受不得人气,他见三藏尽管绪绪叨叨,按不住心头火发道:“你既是这等,说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不必惩般绪咶恶我,我归去便了!”那三藏却未曾承诺,他就使一本性子,将身一纵,说一声“老孙去也!”三藏急昂首,早已不见,只闻得呼的一声,回东而去。撇得那长老孤孤零零,点头自叹,悲怨不已,道:“这厮!这等不受教诲!我但说他几句,他如何就无形无影的,径归去了?罢!罢!罢!也是我命里不该招门徒,进人丁!现在欲寻他无处寻,欲叫他叫不该,去来!去来!”恰是捐躯冒死归西去,莫倚旁人自主张。

三藏又恐怕扯断金箍,住了口不念。不念时,他就不痛了。伸手去头上摸摸,似一条金线儿模样,紧紧的勒在上面,取不下,揪不竭,已此生了根了。他就耳里取出针儿来,插入箍里,往外乱捎。三藏又恐怕他捎断了,口中又念起来,他还是生痛,痛得竖蜻蜓,翻筋斗,耳红面赤,眼胀身麻。那师父见他这等,又不忍不舍,复住了口,他的头又不痛了。行者道:“我这头,本来是师父咒我的。”三藏道:“我念得是紧箍经,何曾咒你?”行者道:

次早,悟空起来,请师父走路。三藏着衣,教行者清算铺盖行李。正欲告别,只见那老儿,早具脸汤,又具斋饭。斋罢,方才起家。三藏上马,行者带路,不觉饥餐渴饮,夜宿晓行,又值初冬时候,但见那:霜凋红叶千林瘦,岭上几株松柏秀。未开梅蕊散香幽,暖短昼,小春候,菊残荷尽山茶茂。寒桥古树争枝斗,曲涧涓涓泉水溜。淡云欲雪满天浮,朔风骤,牵衣袖,向晚寒威人怎受?师徒们正走多时,忽见路旁唿哨一声,闯出六小我来,各执长枪短剑,利刃强弓,大咤一声道:“那和尚!那边走!趁早留上马匹,放下行李,饶你性命畴昔!”唬得那三藏魂飞魄散,跌上马来,不能言语。行者用手扶起道:“师父放心,没些儿事,这都是送衣服送川资与我们的。”三藏道:“悟空,你想有些耳闭?他说教我们留马匹、行李,你倒问他要甚么衣服、川资?”行者道:“你管守着衣服、行李、马匹,待老孙与他辩论一场,看是何如。”三藏道:“妙手不敌双拳,双拳不如四手。他那边六条大汉,你这般小小的一小我儿,如何敢与他辩论?”

却说那孙行者请三藏上马,他在前边,背着行李,赤条条,拐步而行。未几时,过了两界山,俄然见一只猛虎,吼怒剪尾而来,三藏在顿时惊心。行者在路旁欢乐道:“师父莫怕他,他是送衣服与我的。”放下行李,耳朵里拔出一个针儿,迎着风,幌一幌,本来是个碗来粗细一条铁棒。他拿在手中,笑道:“这宝贝,五百余年未曾用着他,本日拿出来挣件衣服儿穿穿。”你看他拽开步,迎着猛虎,道声“业畜!那边去!”那只虎蹲着身,伏在灰尘,动也不敢动动。却被他照头一棒,就打的脑浆迸万点桃红,牙齿喷几点玉块,唬得那陈玄奘滚鞍落马,咬指道声“天哪!天哪!刘太保前日打的斑斓虎,还与他斗了半日;本日孙悟空不消辩论,把这虎一棒打得稀烂,恰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我那小时见你,是你头上有草,脸上有泥,还不怕你;现在脸上无了泥,头上无了草,却象瘦了些,腰间又苫了一块大皋比,与鬼怪能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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