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法身元运逢车力 心正妖邪度脊关[第1页/共7页]

八戒笑道:“三清也认不得,却认做甚么菩萨!”行者道:“那三清?”八戒道:“中间的是元始天尊,左边的是灵宝道君,右边的是太上老君。”行者道:“都要变得这般模样,才吃得安稳哩。”

羽士笑道:“你是远方来的,不知我这城中之事。我这城中,且休说文武官员好道,富民父老爱贤,大男小女见我等拜请奉斋,这般都不须挂齿,头一等就是万岁君王好道爱贤。”行者道:“我贫道一则年幼,二则是远方乍来,实是不知。烦二位道长将这里地名、君王好道爱贤之事,细说一遍,足见同道之情。”羽士说:“此城名唤车迟国,宝殿上君王与我们有亲。”行者闻言呵呵笑道:“想是羽士做了天子?”他道:“不是。只因这二十年前,民遭久旱,天无点雨,地绝谷苗,非论君臣黎庶,大小人家,家家沐浴焚香,户户拜天求雨。正都在倒悬捱命之处,俄然天降下三个仙长来,俯救生灵。”行者问道:“是那三个仙长?”羽士说:“便是我家师父。”行者道:“尊师甚号?”

行者道:“你尽管放心,就是万里之遥,可保全无事。”众僧有胆量大的,捻着拳头,悄悄的叫声“齐天大圣!”只见一个雷公站在面前,手执铁棒,就是千军万马,也不能近身。此时有百十众齐叫,足有百十个大圣护持,众僧叩首道:“爷爷!公然灵显!”

行者顶谢不尽,长揖一声,别了羽士,敲着鱼鼓,径往沙岸之上。过了双关,转下夹脊,那和尚一齐跪下叩首道:“爷爷,我等未曾躲懒,五百名半个很多,都在此扯车哩。”行者瞥见,暗笑道:“这些和尚,被羽士打怕了,见我这假羽士就这般悚惧,如果个真羽士,好道也活不成了。”行者又摇手道:“不要跪,休怕。我不是监工的,我来此是寻亲的。”众僧们传闻认亲,就把他圈子阵围将上来,一个个出头露面,咳嗽打响,巴不得要认出去。道:“不知阿谁是他亲哩。”行者认了一会,呵呵笑将起来,众僧道:“老爷不认亲,如何发笑?”行者道:“你们知我笑甚么?笑你这些和尚全不长俊!父母生下你来,皆因命犯华盖,妨爷克娘,或是不招姊妹,才把你舍断了削发。你怎的不遵三宝,不敬佛法,不去看经拜忏,却如何与羽士佣工,作奴婢使唤?”众僧道:“老爷,你来羞我们哩!你白叟家想是个外边来的,不知我这里短长。”行者道:“果是外方来的,实在不知你这里有甚短长。”众僧滴泪道:“我们这一国君王,偏疼无道,只喜得是老爷等辈,恼的是我们佛子。”行者道:“为何来?”众僧道:

按落祥云,径至方丈中,本来八戒与沙僧通脚睡着。行者先叫悟净,沙和尚醒来道:“哥哥,你还未曾睡哩?”行者道:“你且起来,我和你受用些来。”沙僧道:“半夜半夜,口枯眼涩,有甚受用?”行者道:“这城里果有一座三清观。观里羽士们修蘸,三清殿上有很多扶养:馒头足有斗大,烧果有五六十斤一个,衬饭无数,果品新奇。和你受用去来!”那猪八戒睡梦里闻声说吃好东西就醒了,道:“哥哥,就不带挈我些儿?”行者道:“兄弟,你要吃东西,不要大喊小叫,惊醒了师父,都跟我来。”他两个套上衣服,悄悄的走出门前,随行者踏了云头,跳将起去。那白痴瞥见灯光,就要动手,行者扯住道:“且休忙,待他散了,方可下去。”八戒道:“他才念到兴头上,却如何肯散?”行者道:

二更时候,孙大圣心中有事,偏睡不着,只听那边吹打,悄悄的爬起来,穿了衣服,跳在空中旁观,本来是正南上灯烛荧煌。低下云头细心再看,倒是三清观羽士禳星哩。但见那灵区高殿,福地真堂。灵区高殿,巍巍壮似蓬壶景;福地真堂,模糊清如化乐宫。两边羽士奏笙簧,正面高公擎玉简。宣理《消灾忏》,开讲《品德经》。扬尘几度尽传符,剖明一番皆俯伏。咒水发檄,烛焰飘摇冲上界;查罡布斗,卷烟芬芳透清霄。案头有进献新奇,桌上有斋筵丰厚。殿门前挂一联黄绫织锦的对句,绣着二十二个大字,云:“雨顺风调,愿祝天尊无量法;河清海晏,祈求万岁不足年。”行者见三个老羽士,披了僧衣,想是那虎力、鹿力、羊力大仙。上面有七八百个散众,司鼓司钟,侍香剖明,尽都侍立两边。行者暗自喜道:“我欲下去与他混一混,何如单丝不线,孤掌难鸣,且归去照顾八戒沙僧,一同来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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