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给孤园问古谈因 天竺国朝王遇偶[第1页/共6页]

时已过午,三藏道:“我好去了。”行者道:“我保师父去。”

却说行者自彩楼下别了唐僧,走两步,笑两声,喜喜好欢的回驿。八戒沙僧迎着道:“哥哥,你如何那般喜笑?师父如何不见?”行者道:“师父喜了。”八戒道:“还未到地头,又未曾见佛获得经回,是何来之喜?”行者笑道:“我与师父只走至十字街彩楼之下,可可的被当朝公主抛绣球打中了师父,师父被些宫娥、彩女、寺人推拥至楼前,同公主坐辇入朝,招为驸马,此非喜而何?”八戒传闻,跌脚捶胸道:“早知我去好来!都是那沙僧惫懒!你不阻我啊,我径奔彩楼之下,一绣球打着我老猪,那公主招了我,却不美哉,妙哉!俊刮斑斓,伏贴,大师造化耍子儿,多么风趣!”沙僧上前,把他脸上一抹道:“不羞!不羞!好个嘴巴骨子!三钱银子买了老驴,自夸骑得!如果一绣球打着你,就连夜烧退送纸也还道迟了,敢惹你这倒霉进门!”八戒道:“你这黑子不识相!丑自丑,另有些风味。

那僧答曰:“这寺原是舍卫国给孤傲园寺,别名祇园。因是给孤傲父老请佛讲经,金砖布地,又易今名。我这寺一望之前,乃是舍卫国,当时给孤傲父老正在舍卫国居住。我荒山原是父老之祇园,是以遂名给孤布金寺,寺后边另有祇园基址。近年间,若遇时雨滂湃,还淋出金银珠儿,有造化的,常常拾着。”三藏道:“话不虚传果是真!”又问道:“才进宝山,见门下两廊有很多骡马车担的行商,为安在此歇宿?”众僧道:“我这山唤做百脚山。

国王方喜,即宣钦天监正台官挑选日期,一面厢清算嫁妆,又出旨晓谕天下。三藏闻言,更不谢恩,只教“放赦!放赦!”国霸道:“这和尚甚不通理。朕以一国之富,招你做驸马,为何不在此停用,念念只要取经!再若推让,教锦衣官校推出斩了!”长老唬得魂不附体,只得战兢兢叩首启奏道:“感蒙陛下天恩,但贫僧一行四众,另有三个门徒在外,今当领纳,只是未曾叮咛得一言,万望召他到此,倒换关文,教他早去,不误了西来之意。”国王遂准奏道:“你门徒在那边?”三藏道:“都在会同馆驿。”随即差官召圣僧门徒领关文西去,留圣僧在此为驸马,长老只得起家侍立。有诗为证:大丹不漏要三全,苦行难成恨恶缘。道在圣传修在己,善由人积福由天。休逞六根多贪欲,顿开一性本来原。无爱无思自清净,管束摆脱得超然。当时差官至会同馆驿,宣召唐僧门徒不题。

寺僧问起东土来因,三藏说到古迹,才问布金寺名之由。

先年且是承平,远因气候循环,不知怎的,生几个蜈蚣精,常在路下伤人。虽不至于伤命,实在人不敢走。山下有一座关,唤做鸡鸣关,但到鸡鸣之时,才敢畴昔。那些客人因到晚了,唯恐不便,权借荒山一宿,等鸡鸣后便行。”三藏道:“我们也等鸡鸣后去罢。”师徒们正说处,又见拿上斋来,却与唐僧等吃毕。此时上弦月皎,三藏与行者步月闲行,又见个道人来报导:“我们教员爷要见见中华人物。”三藏急回身,见一个老衲人,手持竹杖,向前作礼道:“此位就是中华来的师父?”三藏答礼道:“不敢。”老衲奖饰不已。因问:“教员高寿?”三藏道:“虚度四十五年矣,敢问老院主尊寿?”老衲笑道:“比教员痴长一花甲也。”

八戒道:“我去。”沙僧道:“二哥罢么,你的嘴脸不见怎的,莫到朝门外装胖,还教大哥去。”三藏道:“悟净说得好,白痴粗夯,悟空另有些细致。”那白痴掬着嘴道:“除了师父,我三个的嘴脸也差未几儿。”三藏却穿了法衣,行者拿了引袋同去。只见街坊上,士农工商,文人骚人,愚夫俗子,齐咳咳都道:“看抛绣球去也!”三藏立于道旁对行者道:“他这里人物衣冠,宫室器用,言语辞吐,也与我大唐普通。我想着我俗家先母也是抛打绣球遇旧姻缘,结了佳耦。此处亦有此等民风。”行者道:“我们也去看看如何?”三藏道:“不成!不成!你我服色不便,恐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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