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间……,凌霄宝殿。
“哼!”太上老君那里还看不透这些人的心机,冷哼一声,凌霄宝殿顿时颤了三颤,而后拂袖而去,临走前还不忘扔下一句狠话,“勿谓言之不预也!”
李靖被太上老君这一瞪,立即如霜打的茄子普通,心中悄悄腹诽不已,――不是说好的畅所欲言么?
“既然为掩人耳目,菩萨为何会向你这老道几次三番借人?”使者问道,若非菩萨借人,那二孺子怎会得知,他又如何平白遭难。
老君闻言眼角一抽,恨不得不一巴掌掴死这顽徒。
敢问全部天庭,哪路神仙不怕太上老君,毕竟是玄门的祖师,鸿钧的弟子,但西王母可不怕,她本来就是洪荒天赋之体,与三清理是平辈,当初鸿钧老祖在三十六天外紫霄宫传道时,她也曾去过。
当初若非老君信誓旦旦言之,即便佛教入驻,也没法撼动天庭根底,玉帝又岂会让取经顺利停止下去。
玉帝见众仙卿再无一人敢言,心中更加举棋不定,不由望向一旁的西王母,后者立即会心道,“太上老君不无事理,但战事一起,必将生灵涂炭,此番牵涉极大,只怕那西方佛酒徒之意不在酒吧,”西王母见老君的面有非常,但并未停顿,持续说道,“西方佛愿弃世庭统帅亦可,但一统神州,还须从长计议。”
“唉,”老君叹了口气,“有生即有灭,吾父开天辟地乃是生,魔祖赶尽扑灭乃是灭,天道使然呐,……。”
须知,这就即是突破了诸天万界的制衡,撕毁了禁约,向洪荒大天下开战,天庭虽不缺强将,可大战一旦发作,必将毁天灭地,莫说是神州大陆,就是天庭可否幸存,亦是未知之数。
“为师尚且本身难保,”老君道。
此番因来者皆是天庭死忠,玉帝命众仙卿不必顾忌别的,大可直言不讳,畅所欲言。
“啊?!”使者如弹簧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脸惊诧,“何至如此?”
玉帝与众仙卿见老君怒颜而去,顿时慌了神,特别是玉帝,身子瘫倚在金阙御座之上,心中已然凉了半截。
泰初元灵三族虽早已藏匿,不问世事,但厥后嗣,洪荒蛮族倒是好战族群,未免唇亡齿寒,又岂会袖手旁观?
西王母目光异动,本来想出口留人,但才出此言就立即忏悔,面子上实在下不来,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真的?”天蓬眸子瞪得溜圆,立马转悲为喜。
方才,玉帝在太上老君口中得知如来欲将神州大陆,包含北俱芦洲同一后,仙颜震惊,立即调集了百位仙卿商讨对策。
待老君将这段少有人知的汗青道了一遍后,使者的神采已是一片乌青,赶紧跪倒,抱住老君的大腿道,“师父,您老不是说带着徒儿长生不死么?可不能诓我啊!”
西王母虽未成圣,但也是半步贤人,而面前这位不过是三清的化身罢了,若单打独斗,倒是涓滴不惧这太上老君。
天蓬是真怕了,当初在油锅前等着下锅都未曾如此怕过,现在是如何也绷不住了,赶紧大喊师父拯救!
“徒儿错怪为师了,”老君掩嘴干咳了几声道,“将你被贬猪胎乃是为避人耳目,至于那两个孽障,并非为师教唆,而是与你早有树敌,这才擅自下界寻仇,何况为师已将二者打入渊牢思过,也算为你出气了。”
“恰是因兹事体大,为师才不能泄漏半分,”老君面色凝重的看向跪倒面前的门徒道,“起来吧,为师早就为你安排好后路了。”
“观世音也是在取经以后才得知本相,之前乃是怕天庭从中作梗,阻扰取经,这才来向为师借人。”老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