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仙停下身摊开手道:“我身上统统银子都替你俩还了酒钱、饭钱,现在一文钱也拿不出。”

董尊儒和舌绽思疑道:“不会吧,大哥你两场法事但是骗了上千两银子,这就没了?”

董尊儒和舌绽知张慕仙对幽灵体味最深,既然他如此说,定然是有所发明,都谨慎起来。

舌绽快步走到张慕仙身前,将他浑身高低摸一遍,向董尊儒道:“仿佛端的没银子了!”

三人径直追到后院,只要三座荒坟,那黑气恰是从一座荒坟中收回。张慕仙再次默念搜鬼诀,仍然没有感到到幽灵存在,向身后二人道:“两位贤弟谨慎,这不是幽灵,能够是一只妖魔。”

舌绽从中间杂草中找到一柄生锈的锄头,一点一点将坟头刨开,张慕仙和董尊儒凝神防备。

舌绽悻悻感慨道:“安得酒窖千万间,窖中醉来窖中眠!”

张慕仙皱眉道:“你没出来察看?”

张慕仙和舌绽持续向前赶路,半刻钟后董尊儒再次闪现出来,满脸忧色道:“离此二百里的一处山坳中有一户人家,我见那边黑气冲天,猜想有厉鬼占有。”

董尊儒神采发苦道:“莫非我们要饿肚子?”

董尊儒道:“我怕将那厉鬼惊走,没敢出来。”

守城卫兵见三人打扮奇特,本欲上前拦住扣问,与那道人四目相对,见他神目如电,竟然讷讷不敢上前,目送三人一起向西而去。

很久未听到院内动静,张慕仙再次叩门喊话,如此再三,心道:“恐怕这一家人都已遭了厉鬼毒手。”

董尊儒道:“此处又无银子可赚,即便厉鬼被惊到,还能逃脱大哥的手掌?”

舌绽道:“这里荒废时候当在一年以上,不成能有活人了。”

张慕仙怒道:“进入长安后,二弟你每天大半时候泡在武陵春,另有一小半时候在来往武陵春的路上。三弟更是过分,自进入福悦楼就再没出过门,还调派福悦楼的掌柜去别的酒楼定制招牌菜。”

舌绽摘下腰间酒葫芦喝上一口,笑道:“幸亏我机警,提早存下三百斤美酒。”

“大哥,为何如此焦急分开?长安繁华,多盘桓两日也好啊!”舌绽缀在步队尾端遗憾道。

这三人装束奇特,一人麻衣道袍,身后背着一个包裹,神采明朗;一人青衣儒袍,腰悬长剑,边幅漂亮;最后一人身穿百衲衣,剃着秃顶,容颜姣美。

舌绽双手各缠绕九朵金色莲花,拉着腿骨将白骨翻了个身,惊奇道:“大哥,他脊梁上有“白骨夫人”四个字。”

张慕仙被气笑了,“二弟,你在武陵春喝的兰陵美酒一两银子一坛,你说很多少银子?另有三弟,你点的鸳鸯楼的糟鹅掌、炜鸡肾,红楼的金银蹄,不归楼的野鸡崽汤、千千雀舌,哪一样不需数十两银子?”

张慕仙喝道:“不要争论了,出城前我买了一包干粮,在我捉鬼赚到钱之前,我们三人吃干粮度日。”

院内杂草丛生,足有半人来高,绕过照壁,正堂三间大屋都敞着门,窗棂上充满蜘蛛网,东西各有两间客房也都破败不堪。

张慕仙向董尊儒、舌绽使了个谨慎的眼色,运劲震断内里的门闩,排闼收支院内。

“我荷包里的那点银子那里经得起你们如此折腾?若非我寻到两户朱紫府邸,替他们做了两场法事,骗了……,哦,收取一些功德银子,我们非被扣下做夫役不成。”

张慕仙非常思疑董尊儒如此大怒是因为不能赚银子给他买吃食,心中默念搜鬼诀,却并未感到到幽灵存在。

三人加快脚步急行,残阳斜照之时来到一处山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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