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上飞云[第1页/共2页]

凌飞云收起了心中万千思路,挥手斥道:“好了,休要干脆,此番展转有首要军情须上禀将军,兄弟之情回府再叙,如果耽搁军情,你我兄弟几人如何报得将军大恩。”

凌飞云点头叹道:“难怪是将军的‘急鲁前锋’,不愧这‘急鲁’二字了”。言罢,凌飞云胯下用力狠夹马肚,胯下骏马吃痛早已迈开蹄子飞奔而去。

他确切是孤单的。

“哎,大哥,等等我,你这话但是话里有话,大哥,等等我……”杨熊与徐仁昌兄弟二人纵马急追,旗号烈烈,千余步兵紧随厥后,阵容浩大荡漾起阵阵烟尘而去,好似虎狼奔袭,不愧是中原洞庭的精兵。

早已候在岸边的两个将官吃紧抢步迎上,此中一个蓄着山羊髯毛仓猝抱拳迎上道:“大哥,你终究返来了,可把兄弟几个急坏了,探子来报,那南郡背叛正四周追杀大哥,真担忧大哥……”。

落日斜落,烟波浩淼的洞庭湖面上撒满了金黄的余晖,一人一舟,一枝竹篙,好似漫无目标飘零着,单独撑着这秋水长天的孤单。

这襄阳城地处中原要地洞庭湖畔,富庶之乡鱼米丰美,陆路交便当发财,历朝皆是兵家必争之地,享有“得洞庭者得半壁”的重镇佳誉。内哄必争襄阳,内乱先攻山海,这襄阳城池与山海雄关并称天下龙兴二源,向来也是皇室既倚重又顾忌的制衡冲要之地。

湖面的小舟跟着风波狠恶地闲逛,撑篙的男人却如履高山般稳稳立在舟头,仿佛永久不惊骇这无情风波会掀翻这七尺划子,浑浊略显醉意的双眼紧紧盯着北方的海岸线,只要岸边随风鼓励呜呜作响的旗号才是他所体贴的。

凌飞云带领杨熊、徐仁昌二人,沿着忠义街转过穿云路,纵马急至城中将军府门前,胯下骏马也似灵性普通,忽地立足不前,低低嘶鸣。

凌飞云兄弟三人带领千余步兵,终究奔袭至襄樊北郡第一城池襄阳关下,勒住马头立于护城河边,凌飞云朗声叩关道:“守城门将安在?”

说时迟当时快,小舟上的男人已然双腿蹬舟上冲,借上小舟浮力反弹之力,翻身提气一脚踩上了奔射岸边而去的竹篙,那里另有先前的半分醉态,舒畅泛海顶风而动,好不称心。

凌飞云勒住马头抬手抱拳,抬头朗声道:“襄阳领军副将、骁骑卫批示使凌飞云。”

小舟有力的摇摆着,一个落拓的男人在舟上撑着竹篙,醉眼迷蒙随风摇摆,脑后随便用根麻绳扎起一束马尾,满脸髯毛已有寸长,明显是悠长未曾打理的肮脏。本来江上泛舟把酒顶风的萧洒景意,却与这落拓肮脏的男人显得格格不入。

小舟间隔岸上十里开外,撑篙的男人模糊瞥见岸上焦心等候的两人,点头叹道:“还是这般心浮气躁,妄自跟了将军十年。”言罢,撑篙的男人目露精光,再不见先前的浑浊与醉意;身子好似顶风涨了一寸壮了三分,再不见先前的孱羸之姿,握紧手中的竹篙,以身作弓,以篙作箭,身子蓄力今后一拉,用力将手中的竹篙朝着北方的岸边掷射而去。

天气渐晚,直至黑尽。

眨眼的工夫,竹篙离岸不过十丈之距,已无半分冲势,男人再次用出了登萍渡水之功,单腿蹬竹悄悄翻身一跃登陆而去。

凌飞云扶住马鞍,悄悄一跃已然跨上马背,抓住缰绳,与杨熊徐仁昌二人并马而行,侧头问道:“将军料事出神,安知我本日回返?”

撑篙的男人抬眼望去,数十面顶风作响的旗号上面恰是列队上千的将士,岸边最前线站着两个将官似在焦心肠争辩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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