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泥菩萨过江[第1页/共2页]

果不其然,契染不为所动,朝华隆头竖起两根大拇指,鼓励道:“生命不止,血战不息,为将者,当存百折不挠,死战到底之心,华将军,我看好你!”

仓谷糜神采有些丢脸,喃喃自语道:“撞了邪了,怎地连这等魔物都出来了……”

仓谷糜叉开五个手指,圆滚滚像小棒棰,来回翻了两下,契染心中稀有,道:“二百多?归去跟华隆头说,打不过就连降三级,给我冲阵当炮灰去!”

这算是最后的考校么?离暗指尖微微一顿,心底出现阵阵波纹,目光投向吞象山蛇腹盆地,火光明灭处,数千魔物吵吵嚷嚷,争夺着趁手的兵器。魏十七的心机,从一开端就让人捉摸不透,成心与帝子相争,亦是他亲口说破,才知端倪,在此之前,她从未想到,这位高权重的五明宫主,竟有此等泼天野心。为何舍近求远?弃百里藤取契染?契染有何特别之处?她心念急转,缓缓道:“此番转轮王遣出七将,魏蒸、禾煎、顾汶并称三巨擘,气力超出侪辈不止一筹,牵机最弱,百里藤、简泉、契染三者大略相仿……”

偷得浮生半日闲,可贵半晌平静,偏生有不识相的人赶来打搅,契染皱起眉头,数着熟谙的脚步声,“噗”一声将草茎吐在一旁,无可何如爬起家,展开双眸,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深渊般不成揣测。

契染歪着头听了半晌,风中模糊传来厮杀声,一忽儿响一忽儿轻,一本端庄点头道:“听到了,这已经是第四遭了吧?”

仓谷糜五大三粗,气喘吁吁,心急火燎闯进树林,随便拱了拱手,叫道:“契将军,天渊河下魔物又又又又前来打劫了!”

二人奔驰如飞,百里之地倏忽便至,遥遥瞥见华隆头带领麾下精卒,与一干奇形怪状的魔物决死拼杀,一时候血肉横飞,死伤惨痛。契染目光锋利,早看出这些浑身高低湿漉漉的魔物举止有异,仿佛被甚么东西迷了心窍,双眸通红,一味殛毙,打不过也要咬块肉下来,临死都要拖个垫背的。

……

契染挥手道:“老仓,不急,渐渐说,来了多少?”

辟水魔犀低下头颅,瞪了华隆头一眼,举起石棒重重砸下,长鞭那里吃得住巨力,“啪”地断为两截,华隆头使差了力,猛地向前跌去,一时收不住势,如滚地葫芦普通,跌得狼狈不堪。仓谷糜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华隆头是存了怯意,不肯与那辟水魔犀硬拼,这等小手脚小花腔小伎俩,如何瞒得过契将军的火眼金睛,嘿,这下子有苦头吃了!

仓谷糜一口气憋在嗓子口,上不高低不下,瞪着一双铜铃也似的牛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边言说边揣测,魏蒸悍然来袭,铩羽而归,三巨擘之下,诸将战力远远不及,拔取何者进击,不同不大,舍近求远当与兵力无关……她目光落在天魔殿堪舆图上,面前俄然一亮,脱口道:“莫不是因为这条大河?”

“好家伙,倾巢而出了!”契染搔搔鬓角,感觉那里不对劲,天渊河下魔物这是如何了,三天两端赶来骚扰,荒山野地不乏血食,何必非要跟他过不去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叹了口气,号召仓谷糜跟上,一起去河边看看动静。

天渊河边,林木疏离,契染躺在草叶间,嘴里嚼着一根草茎,半眯着眼似睡非睡,气候很好,阳光穿过枝叶罅隙,照在他年青、充满活力的脸上。真是年青,发梢乌黑发亮,眉眼干清干净,不见皱纹,鼻梁下颌表面清楚,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好一个姣美的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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