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因为贤人神通的压抑,现在外洋蛮人的科技程度,仿佛还远远不如叶行远在颜天真身后代界所见,不然的话,就凭着叶行远脑中记下来的那些战舰图纸,便可纵横外洋,一举用铁甲舰教这些原始的海盗做人。

他悄悄一鼓掌,一个彩衣丫环捧着红布蒙起的匣子,送到叶行远面前,揭开红布,却见一个琉璃晶莹人像,正有恰好起舞之资。

他固然一向在与叶行远说话,但也重视道了欧阳紫玉的神采,这才叫是明察秋毫。

沈黄芪赞叹道:“大人公然无所不知,本来老夫想借花献佛,将这小玩意儿送给大人,现在被大人揭露,未免就有些送不脱手了。待会儿我一并让人送去府衙,就给欧阳蜜斯玩儿吧。”

叶行远笑道:“鄙人也只是幸运看出来,这类物件,蛮人制作不费甚么质料,但拿到中原,起码也能卖上数百两银子。垂白叟还说海贸不赢利,沈家不赢利?”

这几年叶行远都没机遇再去琼关,不过一向站着琼关特区转运使的姜克清却不断有动静传给他。现在的琼关但是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都会道积不竭扩大,高楼高山而起,若论繁华,便是京师、兴州也不减色。

沈黄芪笑道:“府尊大人好眼力,这园子虽是前朝王府,不过我家买下以后,特地请外洋扶余岛人重修,气势便接远洋族之意,不值一哂。”

沈黄芪略感绝望,喝了口酒,淡淡道:“大人所言也有事理。”

沈黄芪迎了叶行远进门,穿过一片桂花树丛,只感觉甜美暗香袭人,叶行弘远为赞美,又见这些桂树都甚为低矮,种类与中原分歧,便笑问道:“流连堂好大名声,不过倒是与江南的园子分歧。”

特区必定是要做的,但那是今后的事,岂能白白便宜了们这些蛀虫?叶行远心中不屑,便笑道:“兴州环境与琼关又有分歧,琼关地处边疆,一无统统,民不聊生。所为穷则变,变则通,这才有了特区的动机。

沈黄芪看天气差未几,便不动声色的宣布开席,叶行远看席中多有海鲜,另有很多生食之物,这也更近似于外洋妖蛮的口味。当然沈黄芪能够是想让他尝个鲜,但从细节上也能够看出沈家与以往多有分歧。

倒是那琼关有各种妙策,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虚此行。不知大人在兴州,可有大展雄图之念?”

而兴州巨富,又久在贤人教诲之下,民气分歧,各处干系也难以理顺。要想与琼关一样,只怕还要缓缓图之才是,不成操之过急。”

沈黄芪不中计,笑道:“沈家固然也做些小买卖,但更多是耕读传家,求贤人之道。大人若要问海贸之道,还得找云翼那位老先生,他们云家稀有十艘商船,远行外洋,赢利甚丰。

物以稀为贵,这类八音盒按质料来算,充其量几两银子,卖给喜好新奇的中原土豪,没个几百两上千两如何会脱手?这就是海贸之利了。

沈黄芪嘿然一笑,也没有强塞,只聊些风花雪月之士,又不着陈迹的恭维了叶行远的诗词几句。两人固然各怀心机,但都不肯进入正题,说话兜兜转转,听得欧阳紫玉气闷。

他当然晓得外洋贸易是赢利的,中原的丝绸、茶叶、瓷器,运到蛮人处就能十倍百倍的代价,而蛮人那些三钱不值两钱的小玩意儿,在海内也算是奇珍奇宝,能够卖出天价。

“这东西可自舞自唱,大人见多识广,但也一定见过吧?”沈黄芪甚为得意,命那丫环转动拧紧发条,公然见那琉璃人像缓缓转动起舞,收回叮叮咚咚的乐声。

“怎敢当大人之礼?”固然是名声赫赫的沈家家主,沈黄芪看上去倒并不强势――不过叶行远记得房千户说过他老奸大奸,连锦衣卫千户都上了他的恶当,或许便是因为他这类大要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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