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宁桂柳之克,使外洋仇敌绝退归之路,攻日盟军无侧袭之虞。

幸赖全部将士,激起智勇,百折不挠,每得一度围攻之经历,即有一度战术之改进。

松山抗战碑文

其难如此,盖松山雄踞怒江此岸,惠通桥西北,拔海五千余公尺(当时公尺指英尺——博主注),俯瞰滇缅公路,环山百里,咸在其重炮射程以内。

望云山之苍茫,抚战地之瘴疠,知必有低徊咏叹、深长以思而不徒嘘噜凭吊者矣噫!

昆明自军兴,为火线重镇,四方人士崒焉,而滇西则云南之右臂也。

火力四达,一呼百应。故我虽夺一阵地,辄陷四周围轰当中,进退不能自拔。

复以昆明之圆通公园,划地树碑,勒叙大略,用兹记念。嗟乎!本日国表里情势之不安,未知视战前何如。

至若粮食弹药之储藏,饮水医疗之设备,靡不坚秘精密弗虞匮乏,故虽战至最后一卒,仍复死守不降。

喘气甫定,即受渡江代替友军围攻松山之命。

而而后一隅之关全局,则固无可疑者。

而天候卑劣,箐峦幽隐,致於敌情,未有明白之窥伺。

而大战全胜之局以定,则滇西之役,其干系为如何哉!溯第八军之配入远征序列也,自滇南各地徒步而西,展转月余,始集於松山。

自下松山要隘,打击腾龙,而滇西之交通始复,我表里国军乃得会与八莫线。

我军远道跋涉,新经设备,限于光阴,未作完整之练习,尤其作战艰苦之主因。

益以夏季郁热,雨雾满盈,地形危阻,飞鞔维艰,在在均足影响打击,动多奉制。

自珍珠港事情,而敌之诡计大著,我乃得与联盟盟国并肩作战,崎岖搘拄,至於七年,乃有滇西反攻之役。

松山既克,我军复偕友军,有光复腾龙之役,然滇西战局要以松山为始基,亦最为艰巨云。今者胜利胜利,瞬已两载,而当时遗骸,仅能浅厝,爰偕昔日袍泽,往移义士之骨,葬于保山西郊之龙泉池畔。

自日本首侵中国,而天下战祸已开。

绍周躬率余兵,沿山巡查,则断骼残尸,狼籍林墅,而敌我搏斗扼吮绝脰相抱而毙者,至六十二具矣,可想见其惨烈已。

峻坡斜谷,堡垒林立。壕坑掩体,密如蛛丝,电网铁条,层层绕护。

敌之据缅之初,已移一二三联队(有误,应为113联队——博主)屯驻於斯,运营固执工事者一年不足。

於是蛇行揉进,浴血仰攻日夕,与敌斗争於丛林陡壁之间。溽暑泥泞,猛攻九次,伤亡官兵六千余人,举智囊所属之战兵杂兵,悉数插手战役,有连续仅余二三人者,凡历六十六日,仅乃克之。

突击攒轰、锲而不舍,卒将彼凶视若金汤之要塞摧陷而廓清之,实中华民国三十三年玄月之七日也。

我以新造之邦,独御方张之寇,乃不得不迂回羁绁,使不获逞其包括四海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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