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捂着嘴啧啧地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们还是别借一步了，我出去，你们有话渐渐说。”
“随你如何想。”韩煜道。
“你不喜好？”他问。
晚膳过后，韩煜便暗里里将琉渊叫了出去。
见他们两个为此事争辩，琉渊站出来道：“表哥，让她睡一间房罢，我和柳大人住一间便好。”
韩煜看着前面的路，斜睨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甚么？”
当时夜色渐浓，再往前又是荒无火食的山地，不得不在此逗留。
秋瑾走后，还顺带将门关上，看她那神情，铁定了他们之间必然有甚么见不得人似的。
“恰是。”
这话清楚就是对着琉渊说的，一时难堪的琉渊抿唇笑了笑，“柳大人真是用心良苦。”
琉渊抬起放在膝上的手，从他手心拿过阿谁木头人，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滋味。不过只看着雕工，确切是上乘的，“柳大人技艺高深，不得不令人叹服。”
琉渊愣了愣，而后摇了点头，“不冷？”
“嗯。”韩煜持续往前走，“实在，也没甚大事，就是觉着你我好久都没有伶仃说话罢了。”
“你要跟我商讨的就是此事？”
秋瑾看着他冷酷的侧脸，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你更无趣！”还觉得提起琉渊，韩煜便会和她一向聊下去，却没想到他还是这般冷酷。
第二日便踏上了前去鄞州的旅途。
“不是。”柳夙羲凝睇着他，缓缓道：“我平生只思过一人，只可惜，任凭我如何朝思暮想，那人却不肯与我靠近。他若能正眼看我已是大幸，哪还谈得上如鱼得水。”
韩煜却特地选了一条偏僻的街道走，清冷的街巷不宽，被纸糊的灯笼照得昏黄，来来去去也就几小我在走着。
暮秋的夜来得很快，街道两边的灯火连绵了好几里，如同一条发着荧光的长龙。明日便是鲤城的庙会，本日的夜市也非常热烈，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街叫卖的卖货郎，到处可见的彩灯，另有戏台上的伶人伴跟着丝竹笙箫缠绵悱恻的唱曲。
将衣袍上的木屑拂了拂，柳夙羲道：“若将一小我的模样刻在了内心，即便是三流木工，亦能雕出贰心中所想。”
秋瑾贼贼地笑，“我总觉着，他们在做一些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事。”
秋瑾看他一眼，“为何不可？”
柳夙羲在琉渊身边留步，偏头看着他，“哦？我倒是想晓得是甚么事。”
“嗯？”柳夙羲直直地看着琉渊。
秋瑾撅起嘴，“我看是你铁定本身会输。”
这一句话入了耳，琉渊的心便漏跳了一拍，此人总能把一句普通的话说得仿佛情话，惹得听者心如撞鹿。琉渊轻笑，不由感慨：“想来，柳大人必然是风月场上如鱼得水的那号人。”
柳夙羲抬起手，曲起食指在他鼻尖轻点一下，别成心味道：“只愿有一日苦尽甘来。”
“那收下。”
傍晚到了鲤城，正赶上一年一度的昌大庙会。鲤城以锦鲤著称，每逢十月十九就要停止一次祭拜锦鲤的庙会。毗邻的几座城里的老百姓有些信奉锦鲤的也会赶来，乃至整座城里的堆栈都将近客满。
扫了一眼柳夙羲和琉渊，韩煜道：“我把房间让给琉渊，我睡柴房。”
“表哥有话无妨直说，你我之间，哪还用得着顾虑的？”琉渊见韩煜出来这么就都没吭声，便率先开口。
鼻尖再被他碰到时，一阵酥麻的感受遍及四肢百骸，脸上不经意就浮起了一抹红晕。
“如何说？”柳夙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