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悠然又忍不住发展了几步，一时候脑筋里乱糟糟的，定定的看着羽，半饷才带着几分希翼的问出了一句话来，“那些人未曾企及的的高度，是神么？”
实在你早就成神，早就回到了这个天下，不然，巫神族曾经在分裂动乱过后的，那一段极致的光辉，又是如何回事呢？那段时候里，本应当抨击不休的应龙，但是销声匿迹了呢！
“你？！”羽眸子里的血雾俄然散去，眼睛也略略睁大了几分。
她火急的，想要为心中垂垂升起的某种猜想，寻到一个冲破口。
“是啊！救下你，不但是因为你周身的神光，还因为阿谁簪子，这就是你想晓得的吧？”羽脖颈上暴起的青筋还在，说出的话语却分外平平。
冷悠然闻言，却似是俄然明白了甚么，双眸猛的闭上，两行清泪，不成按捺的滑落而下，淡淡的说道：“若我是灵儿，我也会做出与她一样的挑选。”
应龙是始神又如何，她始终还是兽族，是我把她过分神话了，觉得她甚么都会，却本来，传授给巫神族锻造至尊神器体例的，自始至终都是你吧？
“女人，灵儿消逝前，最放心不下的，竟然是你。比起你，我这个当哥哥的，她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就当着我的面，那么断交的，甚么都没有给我剩下，你晓得那一刻我有多恨你么？
“为甚么？就要问你了。你为甚么返来？想来，你回到仙界，已经很多很多年了吧？以你之能，就算束缚重重，找到碧玺簪很难么？不，或许不是找，而是，碧玺簪压根儿就是你指引着巫神族缔造出来的吧？”
冷悠然看着如许的羽，明显应当惊骇的，可不晓得为何，如许的羽落入她的眼中，却只让她感觉可悲……
只是你没想到的是，灵儿也被他们丢入了那炼器炉中罢了，百密一疏，不管最后，灵儿的死是因为甚么，最后一次，倒是因为你！
“没了！”羽愣愣的望着冷悠然，眼中似是闪过点点晶莹，以及浓烈的化不开的恨意，轻启唇瓣开口说道。
等等，毁灭偏向？！
――这个人间，独一的神，也是一个仿佛有着毁灭偏向的，仿佛神经病一样的神。
“你……”冷悠然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竟是把羽眼眸当中的死寂，看的特别的清楚，也恰是因为看的清楚，她清楚的晓得，羽说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曾经想过，毁掉这人间的统统。
沉闷的雷声，异化着羽最后的那一句话，重重的砸在了冷悠然的心头，她下认识的抬手扶上了那枚一向插在她头顶发髻上的碧玺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