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甚么?”
“人家说修真者不老不死,你固然是这个模样,但说不定已经是个很老很老的老爷爷了…还是你感觉大叔也亏损,要我叫你大爷?!”
宋暇这辈子还没有体味过如此感受,就像吃了个活苍蝇,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真想把面前这孩子狠狠打一顿,却又有些下不了手…
“水沝淼?涛不断,落地纯粹两不沾。罗衣白袖平静在,上寰下泉自清闲!…”
“鬼面门的尸人?!”
那些尸人明显不是平常角色,移步闪避练习有素,相互共同缓慢结阵,手持玄色长剑在雪地上健步如飞,很快将宋暇团团围住,策动了麋集又狠恶的守势!
云腾雾绕中,宋暇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水柱减退,于空中落下变成了雪屑,将那些丑恶的残骸悄悄掩住,周遭又变回纯白喧闹的场景。
宋暇玄铁戒尺在手,微蹙眉头,看着五六个黑衣蒙面人从高高的冰瀑顶上一跃而下,往这边而来。
少女瞪大小鹿般的眼睛,惊奇的看着他:“说好的可不是如许…”
“那之前说有我要找的人,都是骗我的?!”
半晌,他恼火的叹了口气,将玄铁戒尺收回怀中:
“你的名字…!?”
“你大爷…”
目睹残暴殛毙的场景,少女却涓滴没有害怕之色,反倒满脸欣喜,搜索着雪地上留下的陈迹:“我之前就传闻过,修为精美的人,能够在脚步移转之时布下法阵,仇敌还无从查觉,就会死在强大的调集神通之下!…你刚才用的,就是那一招吧?!”
“说吧,你到底是甚么人?”
帮忙人皇军队囊括大半修真门派的鬼面门,究竟为何会呈现在连妖怪都没有的西山之巅?那白衣少女冷眼旁观,到底是敌是友?她是用心引他上来,还是偶然遇险?…
“我也一起去?”
她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睛,却见玄铁戒尺已到面前,那俊美女人没有了刚才的亲热,满脸冰霜,眼含杀气,瞥见就叫民气生寒意:
疑问太多,他决定先从眼下最紧急的事情开端处理。
“那便是修真者的步罡之法吗?!”
没明白她话里的意义,宋暇只感觉氛围有变,赶紧转向山顶冰瀑的方向,只见那座被解冻如玉般的冰之瀑布上,呈现了几个玄色的影子,就像洁白天真的纸面被墨渍玷辱,不但有碍观瞻,还披收回叫人讨厌的邪佞之气,异化着瘆人的杀意…
“你这是…”
“说好的,是你带我找到要找的人,也没说要顺手帮你处理费事!”
白衣少女站在不远处,看着宋暇被形体愈发奇特的尸人围堵,似显败势,却也没有脱手互助的意义,只是落拓得意的抱着怀里的小猫,而那只猫,早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那冰瀑前面确切有人,但是不是你要找的,我就不肯定啦…”
看清了晶莹剔透的冰之瀑布,他才晓得,为何女孩说,那群尸人在此处转悠很长时候了。
少女敬爱的撅起嘴巴,掐着怀里的小猫:“都怪小白,它只想我阔别你,不肯说实话,以是我只能将计就计,归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见她回身要走,宋暇如同鬼使神差,孔殷开口。
“竟然是…五行监禁圈!”
宋暇倒吸一口寒气,喃喃道。
“我…!”
“你若能活下来,我就奉告你。”
这瀑布本身,就是个结界。
口中低吟法咒,宋暇手中戒尺披发青色水光,悄悄一挥,激起雪屑镰刀般飞了出去,劈向黑衣人!
少女转头莞尔一笑,手指卷着鬓发,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它高约三丈,宽约三丈,水流奔腾之势被刹时冰冻,溅起的水花尚未落下,就凝成了冰珠;水下五尺可见嶙峋怪石,石上暴露莹绿色的矿石,自但是成圆形法阵的雏形;一根阴沉木自上而下横过法阵,斜插在冰瀑前面,不见头尾,像是一扇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