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怀左真人未跟来以外,其他五位宫座以及数位长老皆在追逐魔头行列,横渡广场上空,玉鼎真人当机立断沉寂道:“救人要紧。”

石质古道莲台上,离恨天诸位宫座以及三四位修为高绝的长老齐齐落地,为首的玉鼎真人瞋目猛张威凛暴喝道:“魔头还往那里走!”

后山空旷小径上,曲水宫柳亦轻赵不祝等四人看着逃窜的凶魔,何清儿心底涌出浓浓的不安,拧紧了眉头道:“刚才掌门与魔头比武时,我总感受被魔头挟制的同门很像师弟……”

身后数百众的弟子视死如归,魔尊一一扫过,缓缓摇了点头:“现在本尊光阴无多,续命亦是妄测,不值得毁灭诸多精英摆荡我道根底。”

牵一发而动满身,身后离恨天宫座、长老、弟子一起紧紧追逐着火线划过暗淡长空的血光。

他一阵摇摇摆晃,紧接着从半空跌落,落到十来丈宽的古道莲台上。

曾经盖天人物掠过两峰之间的通途,掠过曲水宫范围不大的殿落群,来到曲水天池上空,倏然喷出一大口殷红鲜血。

水云纱与梁丘明忍耐着内伤痛苦气喘得短长,已是满脸通红。

夜里冷风习习,畴火线广宽六合刮来,吹不灭躁动听心,而不远处缥缈神州大地下无尽暗中如霾,静等着拂晓一缕微光。

冷幽呼吸已经混乱沉重得短长,额头热汗涔涔如雨,身子几欲要狼狈倒下,禁不住死死拄着剑胎吃力支撑住。

水云纱吃力摇了点头,微微喘着气道:“没事,走吧清儿师姐,莫要担搁……”

何清儿与修为略微过得去的柳亦轻走过来一个搀扶一个,欲是横渡东来主峰与曲水峰两峰之间的极渊通途。

“殿主!”魔尊落到离恨天东来主宫广场上,血衣男人大惊。

离恨天半空,赤色光影与青色光影仍旧在暗淡夜空下一追一逃。

刘林与都山老祖顿时止住身形,刘林凝重道:“老祖,只怕是我们来晚了,得从速撤走,不然等得玉鼎等人腾脱手来我们便走不了了。”

四周沉寂,唯有魔尊怠倦的喘气声和窸窸窣窣流水落渊的响声。

诸位宫座神采冷沉,向着曲水宫方向追杀而去。

“咻咻咻咻……!”

不一会儿,广场上亦呈现了气喘吁吁的水云纱、梁丘明一众,而这对峙不懈追逐的世人中,除了周胜以外,恐怕是冷幽在偌大离恨天上熟谙的仅仅那么几小我。

冷幽脑筋轰鸣,神采“唰”的一下徒然变得惨白,惶恐、悲苦、气恼、不忿、气愤、仇恨……脑海当中,无数毒恶阴冷情感时隔一个多月顷刻再次猖獗滋长,只是这一个刹时,便在脑海中搅起滔天大浪!

“你便是为了此续命之物?不过恐怕是用不上了。”情尊瞥了下追来的离恨天光影,又淡淡看了一眼满脸盗汗的冷幽与灰朴剑胎,渐渐走远。

纵使刚才一起被动奔驰,冷幽额头仍然止不住冒着盗汗,嘴唇也干裂得泛白,像是已经好久好久滴水未沾。

何清儿孔殷点头,“好!”

何清儿搀扶着她,感遭到她非常,心急道:“海军姐你如何了?是否是伤势恶化了!”

水云纱目光下认识四周飘忽打量着,俄然间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

魔尊咳血,回身见得远处一座小山外呈现离恨天浩繁宫座光影,不由眯着眼睛,缓缓道:“看来本尊不死则不休啊……”

何清儿焦心道:“周师兄海军姐,师弟他被魔头挟制了?!”

“呵呵,想不到本尊到头来竟是落得如此不堪境地。”

血衣男人双眼闪过一道厉芒:“如此相逼,那便拼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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