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玉笛的手微微一紧,婉转的笛声中,满载着淡淡的哀伤。淡淡的哀伤中,透着尽的落寞和难过。

她操琴,他吹笛。

“大哥……”

走到竹林中的一块盘石上坐下,低头垂眸看着玉笛。苗条的手指悄悄抚着玉笛,像是悄悄抚弄着本身的爱人。

绵绵,他真的错了。

蹙着的眉,缓缓松开:“长兮,先放开我。”

随即,在看到阮绵绵的那一刹时,整小我蓦地呆在了那边。

心中蓦地一痛,阮绵绵望着那边的凤长兮,蹙了蹙眉。

“你曾经说,但愿小院中有一片竹林,但愿能在竹林中煮茶谈笑,琴咏诗。”凤长兮并未看她,而是望着四周的竹林,声音带着一抹难过:“本日,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绵绵!”

看着凤长兮,阮绵绵眨了眨眼,回身就走。

偶然候,是一个早晨,坐在这个盘石上,拧着酒壶不断地喝酒。

抿了抿唇,阮绵绵将视野落到那边已经到了盘石处,立在那边盈盈看着她的凤长兮。

脚下步子一顿,也恰是因为这微微一顿,凤长兮已经到了她跟前。

阮绵绵一愣,身影一闪,却在回身的刹时,听到前面凤长兮的声音。

他披着一件银灰色的披风,头以竹簪束起。北风凛冽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

姿势娴雅向树林走来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根翡翠玉笛。玉笛通体碧绿,尾端系着奶红色的流苏。

但是,她必然是不甘心的。

又或者,他是凤天王朝的帝王,才气将她留在身边。当年凤九幽不就是借着权力,将她监禁身边?

明显是清幽动听的笛声,但是在那欢乐以后埋没着的一丝苦涩悲惨,总也遮挡不住。

带着婢女一起寻过来的若琳郡主呈现在竹林中,在看到凤长兮的那一刹时,她眼底划过一丝羞赧之色。

因而,便有了现在这边竹林。是她最喜好的兰竹,清幽如同空如幽兰,带着淡淡的暗香。

夜色中,他的头墨黑,与夜色融为一体,烘托出他髻下珍珠红色脖颈的诗意光芒。

天涯云层渐收,淡天琉璃。

他曾经间隔荣幸那么近,触手可得。她曾经立在他的身边,明眸含笑,至心订交。

若琳郡主一个机警,终究缓过神来,快跪了下去:“若琳见过皇后娘娘。”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萧瑟北风中,阮绵绵扯了扯嘴角。尚未说完,凤长兮已经开口:“若琳,你又犯病了,这里哪有甚么皇后娘娘?”

两人并肩,不过一人向南,一人向北,谁也看不见谁,谁也不去看谁:“不放!”

说话间,他已经松开她的手。

新月如钩,有着一种淡淡的昏黄。

他随便地坐在盘石上,姿势文雅,仿佛融入了全部竹林中,与竹林中的兰竹,成为了一副绝美的风景。

夜色昏黄,树影班驳。

她身边跟着的婢女瞧见,赶紧跪了下去:“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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