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那公主闻言,神采哐当掉了下来,“二殿下中了穷奇的瘟针?!”

妖怪双目圆睁,凝神放针仍欲决死一搏,凤凰手指一捻将一枚火印弹贴至他的印堂上,那妖怪“吱”地一声叫喊便现了本相,又缩成我初见时的闭眼小耗子模样。

我垂目看了看脚尖,嗫嚅道:“为了取它的内丹精元。”

“鎏英这就去花界为二殿下求取灵芝圣草。定在七七四十九个时候内返还。”那卞城公主对凤凰哈腰行得一个礼孔殷火燎便闪身没了影踪。

凤凰抬手抚了抚额,“内丹精元?你没被他反取了去已是万幸。若不是我来看你……”话讲得一半,他却兀地闭了口,面上腾起一片诡异的淡粉色。

听得妖怪一声呼喝,睁眼一看,但见凤凰一个工致侧身避开守势,向后悄悄一仰,抬脚一踢,脚尖四两拨千斤正中妖怪手腕处,妖怪一个脱力,画戟坠地,凤凰后仰翻滚以后纵身向前一跃,手中利器便稳稳铛铛架在了妖怪的脖颈上。

此时,门上传来一阵细细叩门之声,“二殿下可在屋内?”声音娇且媚,应当是那卞城公主。

我有些愤然盯着他,我虽打不过那穷奇,但还不至弱到被他拿了内丹精元,唔,顶多,顶多不过打回本相……

凤凰这才顺着我的视野翻过本身的手心看了看,眉峰略略一拢,“想是那穷奇的瘟针所伤。”

“你!……”凤凰一副气血不太顺畅的模样,少顷后一甩袖摆,“罢了!你且与我说清楚此番私纵穷奇妖兽为的是哪般?”

“恰是。”凤凰额角已渐渐排泄点点汗渍,倚着一方椅子缓缓坐下,“但,花界与天界夙怨颇深,想来长芳主决然不会允那圣草。”

那利器似剑非剑,肖刀非刀,快比闪电却泛七彩霞光,被凤凰舞得入迷入化,生生将那光针尽数挡出。却不想是个调虎离山的战略,那妖怪趁着凤凰尽力挡针的空档,举起方天画戟竭力向我戳刺而来。

我吓了一跳闪躲开,想那穷奇被他弹了下印堂就现出本相妖力尽失,我千万不成重蹈复辙。何如凤凰力道大得很,硬是握了我的肩膀,来抚我的印堂。

“你的手……?”

“噗。”

“被瘟针扎了会如何?”我抬头问凤凰。

“灵芝圣草但是能祛此病疫?”看那公主一番描述应是如此。

再看那满地落针,小风一太悄悄飘起,竟原是这小耗子身上的银灰耗子毛。凤凰“哼!”了一声收回架在它脖颈上的利器,此番细细一看,却那里是甚么利器,本来是一根凤凰的七彩凤翎。

“鎏英刚才听得打斗声……哎呀!”那卞城公主甫一进门便惊呼出声,我揣摩着应是被那满屋耗子毛给吓着了。

幸而我们做葡萄的不长毛。

凤凰眸色一动,一个疾行紧随那妖怪身后欲将其拦下,不想那妖怪却高耸回身,直举画戟近身向凤凰胸膛而去,奸刁至极。善哉善哉,我闭了闭眼。

“卞城公主且慢……”凤凰出言相阻却已然来不及。

但见凤凰一身素袍背对着拦在我面前,一个面皮白净之人在十步开外倚撑着一支方天画戟,嘴角血迹丝缕清楚,看色彩尚且新奇得很。我暗道不好,回身便欲冷静逃遁。

我颤巍巍闭了眼,却觉他指尖东风化雨般在我印堂间轻柔一触,“可有不适?我刚才一时心急忘了你性本属水。”

刚念了个遁地咒,地上便唰唰生出一排钢针直戳脚心,幸得我闪躲及时方才避过。遁地不成,我便使了个穿墙术,岂料那墙也应咒而起,打出一面钢针。穿墙穿不得,遁地遁不成,我只得回回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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