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听的一出戏唤作“武松打虎”,刚听得观尘镜中那打虎鲁男人喝道:“大虫!那里逃!”门外便有一团橘红色影子砸出去,看门小仙侍跟在前面焦急喊:“哎!你这仙家怎的这般无礼硬闯!与你说了我家神仙现在有客……”

难怪本日才唤我上门。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哟!你可害惨我了!怎的说不见就不见,二十四位芳主但是差点剐了我这层老萝卜皮!现在盖了个关照倒霉的罪名在我头上,遣我出来寻你,说是若寻不着便将我给丢进兔子窝里,我轻易吗我……”老胡老泪纵横。

看门小仙侍张大了嘴,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边。

老胡唏嘘:“唉,老夫此番狼狈得紧。是被长芳主给赶出水镜的。想来想去还是投奔你这里好。”

“呃,莫非是鸡瘟?”我猎奇。

“老胡!”

不待我发言又持续道:“都怨那鸟族,近些日子送来的鸡倒比鸽子还要小巧几分,瘦得叫民气惊胆战的,我日日吃不饱,夜里都要饿醒,前几日饿昏了头竟把你的大事给错过了。”

“幸亏我跑得快,幸亏幸亏。”

进了栖梧宫,却恰是用膳时分,凤凰平素里慢条斯理惯了的人也不免被我们这般阵仗给惊着了,举着双银箸昂首顿在那边。

我忽觉不对,一摸头上,却本来我早上别的锁灵簪不知怎的不见了,难怪一个两个都不认得我了。这簪子许是路上驾云驾得急了些给落下了,也罢,不过是只簪子。

岂料老胡入殿后,却放开我的手,直接奔着那膳台畴昔,搂了盘菜就开端嚎啕:“菜菜哎,我薄命的菜菜,怎的两日不见,你就糟了毒手!这些黑心短折的天神哟!作孽呀……”

我回身待走,木头桩子却直挺挺伸出一只手来欲拦我,俄然仿佛又觉不大安妥,将手缩了归去,焦急道:“锦……锦……锦觅?!”

叩开姻缘府的朱漆大门,看门小仙侍见着我愣了愣,红着脸扭扭捏捏道:“这位仙子但是寻我家神仙来的?不巧我家神仙本日有客,不若仙子改天再来。”

“莫不是广寒宫的玉兔?”狐狸仙固然一脸‘必定如此’,却仍非常派合地支了下巴作兴趣盎然状。

“鸡毛菜莫非有不是如许长的吗?”了听在边上怯怯问了句。

“就是水镜隔壁田畦里阿谁韭菜mm的情郎鸡毛菜呀!你小时候他还夸过你有灵气的那棵鸡毛菜。”老胡眼泪汪汪控告。

“这位仙子是……?”又是一个不认得我的……

“老胡!”

呃……我冲四周嘿嘿一笑,蹲在老胡边上问他:“菜菜又是哪个?”

呵呵,本来我还是有一点点分量的,不由有些受宠若惊。

我点点头。

我和狐狸仙异口同声。

我怜悯地点点头。

我看了看那碟炒得碧绿油汪的青菜,慎重道:“如此说来,倒有几分眼熟。不过,你是怎的认出来的呢?”

“却不知本日刮的甚么风,将你老兄给刮来我这里历这番灾害?”狐狸仙拍拍老胡的肚子。

“哎?”我听得胡涂得紧,道:“我是跟着凤凰学艺来着的。”

“菜菜长得叶儿绿绿,梗子白白,菜头圆圆,菜心嫩嫩。便是这般!”老、胡一口咬定。

老胡揪揪胡子,“锦觅?何人?”

老胡上来端起茶水一通灌,解渴后拍拍胸脯道:“红红啊,吓死我了!你晓得我刚才瞧见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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